“你要去哪?”
“呃,我腿上的伤口好痛,能不能帮我找个轮椅过来?谢谢叔叔。”邵依若双手合十,俏皮的嘟了嘟嘴巴。
莫凛将手放到背后,手背上的青筋十分明显。
这是什么地狱般的折磨啊,想亲,想抱到怀里来。
不过,现实就是他怕吓到邵依若,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你回去等我,我马上就过来。”
对着莫凛离去的背影,邵依若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叔叔,你有我爸爸妈妈的号码吗?我想让他们来看我。”
莫凛只能当做什么都没听见,走的更快了。
邵依若本来想追出去,但腿脚不便的她走了两步就放弃了,太疼了,她怕疼。
好不容易走回了病房,邵依若坐在沙发上,小心翼翼的解开了那手腕一直缠到手肘处的伤口。
莫凛推来轮椅时,沙发上的邵依若在发抖,这一次没有任何的顾忌,莫凛冲到她的身边,抱住了她。
“怎么了?”
“叔叔,我身上的伤到底是哪来的?好恐怖,伤口真的好恐怖的,我看见了好多的血,好多好多,没过了我的脖子,全部都是红色,好可怕。”
莫凛不停的吻着邵依若的发顶,安慰着:“没事了,都过去了,全都过去了,不要再去想了,好吗?”
邵依若没给莫凛回答,她靠在莫凛的怀里,紧紧的抓住莫凛的衣服。
过了很久,邵依若终于睡着,莫凛将邵依若放到病床上,他的衣服已经被邵依若抓的邹巴巴的不成样子。
隔日,莫凛在阳台那边通视频电话,邵依若刚睡过午觉,她探出脑袋来,就看见莫凛立马把手机遮住了。
“你在跟谁聊天啊?为什么要躲着我?”
“一个朋友。”
“朋友?我不能看见吗?我的身体可不是小孩子,还是说是女人?叔叔你是花心大萝卜吗?”
这两天邵依若的思想已经逐渐适应自己的年龄和身体,只是睡着时那些看不清楚画面记不住内容的恐怖的噩梦还是在缠着她。
往往醒来之后,因为恐惧而疯狂跳动的心得不到安慰,她总会抱着莫凛的哭很久,她怕他离开。
“是易桁,你要看吗?”
邵依若缩回了窗帘后面,不过,数十秒之后,她走到莫凛面前点了点头:“给我看,我要看看他现在长什么样子,从小到大,他就会骗我,他就是一个大骗子。”
莫凛晃了晃手机:“我还没关。”
“没关系,我又不怕他听见。”
说完,邵依若接过了莫凛的手机,那边的人是在工作,往她这边瞥了一眼,没讲话。
被忽略了,邵依若的心情顿时不美丽了。
“喂,易桁,你刚刚那是什么眼神?嘁,你长的可没我莫叔叔帅,你怎么长成这个样子了?”
“……”莫叔叔?
邵依若兴趣缺缺的把手机还给了莫凛:“你们聊吧,我好渴,想喝果汁。”
“要我帮你拧瓶盖吗?”
邵依若猛点头:“要,我去拿。”
通话还在继续,那边的男人调侃道:“你这是多了个女儿?”
“我打算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她现在问题很严重,医生说她很有可能有多重人格。”
就比如昨天夜里,他守在邵依若的身边,邵依若突然掐住了她脖子,让他还她父母,还说恨死他了。
莫凛以为邵依若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想起来了,他在邵依若的身边守了一夜,终于等到她睁开了眼睛,她却喊他叔叔。
“我之前在法国认识一个很有名的心理医生,是许姨的朋友,我跟他联系一下?”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