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听,若是没有背的想法,为何事先不将事情说明?”叶凰兮冷着脸,根本不听西越国使者的糊弄。可是西越国使者是什么人,脸皮厚的很,就算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却还是道:“那不过是我国对北齐国开的一个小玩笑,若是真要谋害,那我直接将这花送给陛下,让陛下整日去闻不就好了何必要在这样的
地方让你一个小丫头来抓住我的把柄,你一个小丫头都能够知道这东西有问题,难道我会比你还无知吗?”
西越国越说越是振振有词,仿佛受到了多么大的冤枉一样。
我跟你是开玩笑,你却当真了,还生气了,真没意思。
此刻西越国使臣说的话,基本就跟以上意思一样。
旁人听到他这言论,一时间竟找不到反驳之言,可是,明明事情不是这样的,中毒这件事可大可小。
然而,作为一个礼仪之邦,北齐不能来抓这个错漏,真的好憋屈。
西越国瞧见众人脸上尽管抑郁却没有说话,心中不由得得意起来,看着叶凰兮:“小姑娘,别那么认真,不过就是个玩笑而已。”
叶凰兮却是毫不犹豫地道:“无伤大雅的叫开玩笑,像这种做了丧尽天良的事情还嚷嚷着开玩笑的,就叫猪狗不如!”
骂的好!
众人忍不住在心中我为叶凰兮点赞,这个叶凰兮说话太解气了。
惠仁帝都忍不住唇角勾了起来,然而稍稍一瞬便抹平,怕被西越国抓住错处。
西越国指着叶凰兮,你你你了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来一句:“你怎么能骂人呢?你们北齐的女子怎么能这么没有家教!”
这话一出,几乎是得罪了所有北齐的女子,他说叶凰兮不要紧,竟然连她们都一块骂上了,女眷们目光凶狠地瞪着西越国使臣。
如果那些眼神是一把把锐利的刀子,他这会早就已经被捅成了肉泥。
叶凰兮却是一脸鄙夷地道:“使臣你这就生气了?我刚刚说你猪狗不如也只是开玩笑而已,没有必要那么认真吧?”
噗地一声,使臣感觉到自己的胸口一下子被刺中了无数箭。
这个小姑娘,怎么能那么牙尖嘴利。
惠仁帝眼看着西越国使臣已经被叶凰兮欺负的生活不能自理再多说一句就有可能自爆的脸『色』,适时地开口道:“好了,既然事情已经真相大白,西越国使臣也不是有意的,这件事就算了。”
西越国使臣闻言得意地看向叶凰兮,仿佛在说你就算再能说会道又怎么样,做决定的还不是北齐的陛下,你一个小娃娃躲一边玩泥巴去吧。
然而,惠仁帝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一下子让西越国使臣下不来台,脸『色』一下子变的清白交错,十分尴尬。
“毕竟像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定然也不是使臣的初衷。”
总感觉这里哪里乖乖的,可是又说不出什么来。
叶凰兮福了福身子:“圣上说的极是。”
“叶凰兮救驾有功,朕定要进行封赏,叶凰兮,你想要什么,大可以跟朕提。”惠仁帝十分和蔼地道。
一旁的西越国使臣早已经石化,果然,北齐人最为狡猾。
明明口上说这件事算了,却要给这个小丫头封赏,那意思不就是在说,我知道是你搞小动作,但是老子不跟你一般见识。叶凰兮心知惠仁帝是想要借着自己来敲打西越国使臣,自己若是再说什么不要赏赐,反而是打惠仁帝的脸,于是稍稍沉思了一番之后叶凰兮指着脚边的箱子道:“既然皇上赏赐,那臣女就不客气了,臣女对
着黑毒蔓的原材料十分感兴趣,不如就请皇上将这箱东西送给臣女吧。”
“好,那就送你了,想来西越国使臣也不会介意朕将这礼物易主吧?”惠仁帝说着,眸光略带询问地看向西越国使臣。
什么叫打脸啪啪响,这就是了。
明明他之前已经说了这是西越国珍贵的黑毒蔓原『液』,可是这皇帝二话不说就送了人,不就是表示对着礼物的轻视么,连带着也在轻视西越国。
可是,刚刚才出了那件事,他敢反对么?
敢么?东西都已经是别人的了,他敢说不许么?
“并无异议。”西越国使臣基本上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这段话。
于是叶凰兮三言两语,得到了满满一箱的毒『液』,从高台上走下来的时候,原本跟她离的稍近的女眷们都离她远了不少,生怕沾染上那毒『液』,看着叶凰兮的眼神中都带着一抹惊怕与轻视。
一个好好的姑娘家,皇上难得赏赐,竟然要那晦气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