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颗一颗的喂了十几颗,以往不怎么爱吃葡萄的王爷终于摆手:“牙酸。”
叶凰兮捂住嘴笑,眉眼弯弯,面上却是道:“王爷再尝一颗吧。”
君无曜没好气:“你想让本王牙齿掉光是不是。”
看那一副老鼠进米缸的模样,要是自己不但是个瞎子还是个聋子,保准这会她已经笑得肚皮打颤。
叶凰兮强忍笑意摇头:“王爷,您说哪里话啊,您的牙口好的很,不会那么容易掉的。”顶多就是酸软而已。
眼看着她又乖巧地剥了一颗,君无曜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低头,口上却是道:“吃完这颗剩下的就带回去吧。”
叶凰兮连连点头,眸光亮晶晶的。
君无曜不疑有他,葡萄含在嘴里片刻就感觉到了不对劲,酸,加速了唾液的分泌,俊脸微皱。
叶凰兮瞧见那微小的变化,终于忍不住大声笑了出来:“王爷,酸不酸,哈哈哈,唔唔”
叶凰兮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唇就被某人堵住,下意识伸手就推拒,然而男人就算是个病患力道也那般大,叶凰兮双手抵在男人的胸口,手上的紫色汁液沾染到男人的白袍上,黏腻又突兀。
许久,叶凰兮被吻的晕晕乎乎的,感觉到那粒酸葡萄被男人推了进来,还不准她吐掉,硬生生捣碎了咽下。
叶凰兮眼角泛着泪花,红.唇微肿,盯着男人的喉结愤愤然。
这会,男人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她听到男人的声音中的带着闷笑和得意地问道:“甜不甜?”
跟她问酸不酸的时候是同一个语气,还真是欠扁。
叶凰兮报复心强,直接从篮子里面抓了一把葡萄捏碎成汁,朝着男人的月白袍子上抓去,留下一个个深深浅浅的紫色掌印,张牙舞爪的,十分醒目。
叶凰兮站起身来,距离男人两三步远的地方,得意地仰了头。
她可是知道的,这个男人的洁癖那么强,肯定会暴跳如雷,并且毫无高贵仪态地将身上的袍子脱下来仍在地上,她讨厌极了他这一副假模假式的模样。
可是,她好整以暇许久,却没有见到男人脸色阴沉生气的模样,也没有抓耳挠腮穿脏意的窘迫,只是从容地伸出两只,提了提被汁液沾湿并且看着还挺有行为艺术的前襟,慢慢悠悠地道:“这么调皮,回去给本王洗干净,否则.”
说完否则的时候,男人的尾音上扬,补充道:“本王就把你衣衫扒了,挂在葡萄架上,晒月光。”
叶凰兮原本张开的嘴立马闭上,心中侥幸,还好自己刚刚没有脱口而出那句:“否则你要怎么样”之类的挑衅话语。
说完,君无曜起身,不需要言语,背后的叶凰兮已经垂头丧气地提着篮子跟上,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大概就是了。
回去之后,叶凰兮还原本想着好好跟某人说说,只是这人油盐不进,铁了心要让她洗,美其名曰自作自受,还生怕她偷懒,让她打水端着盆子就坐在书房门口洗。
男人就这么悠闲的坐着,手上不知道那里弄来的琵琶,跟他的风格格外不搭,正坐在书桌背后认真的调试着。
叶凰兮一边狠狠地搓着,一边忿忿道:“你的衣服向来只穿一次,让我洗就是为了折腾我吧。”
几个清音自房内发出,叶凰兮看不见男人的表情,只听得他悠悠地道:“准备开始节约些了。”
叶凰兮决定不说话了,低头将盆子里面的衣服就当君无曜本人一样揉圆搓扁,要不是当事人在,她恨不得扔地上狂踩。
晚膳的时候,叶凰兮就做了两个菜,素青菜,素豆腐,外加一盆子米饭,君无曜也没有说什么,安静地吃完,反倒是叶凰兮吃不惯,半夜的时候又偷偷起来给自己开了小灶。
君无曜说话还算算话的,第二天就找来了人,叶凰兮就在旁边指挥,趁着不注意塞了张纸条递了出去。
就在第三天,她在将葡萄酒装罐,全部搬到地窖的时候,别庄来了人。
叶凰兮顾不得让人去知会君无曜,自己就跑到了大门口去,想着肯定是宇文家派人来接了,然而当看到门口的人后,叶凰兮的欢喜立即转为了诧异。
之间门口停着四匹马,宇文依萝,宇文昂,宁瑞王子,还有一个依着华丽的年轻人,一个奇怪的组合。
“你们.”叶凰兮一时间还真不好形容,只能欲言又止。
宇文依萝却是一看见叶凰兮这副模样就忍不住冲上前将她抱住,哭着哽咽道:“王爷怎么能那么对你呢,他太可恶了,呜呜呜。”
“啊,他是挺可恶的。”叶凰兮赞同地拍拍宇文依萝的后背,终于来了个能跟他一起控诉君无曜的人了。
“是啊,他怎么能那么对待你呢,你看看你,全身上下都脏的跟泥猴子一样,王爷是怎么罚你的?”
叶凰兮闻言,伸手将宇文依萝推开,看着她已经泪水肆虐的脸,又看看自己,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这一身的泥水让她误会了自己被君无曜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