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凰兮按照这样的方法将整个后背的蛊虫都清理完毕,之后便是给太后止血,这个工作便交给了林院正。
叶凰兮从床榻上下来,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突然就感觉脚有些软就要往地上跌去,半路的时候却被人捞了起来,她急忙回神,就瞧见抱着自己的正是君无曜,而自己好死不死地,将茶杯中的水倾倒在了他的身上,水顺着他的衣衫湿哒哒地往下流着。
叶凰兮正准备道歉,男人已经松开了她,开口道:“太后如何了。”
叶凰兮将太后中蛊的事情说了出来,男人面色铁青,转身走了出去,应该是去寻找下蛊之人去了。
叶凰兮休息了一会便开始提笔书写药方,大多是一些不补气血的药物,太后如今流了这么多血,没有一个月的药膳怕是不容易痊愈。
等到林院正给太后止血完毕之后二人这才出去一同复命,林院正将太后的病症按照叶凰兮所说一字不差地禀告给了惠仁帝。
惠仁帝一听自然很快就反应过来:“蛊这种东西向来之后南诏那边才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是南诏皇帝报复?”
叶凰兮一听就知道惠仁帝肯定认为是南诏所为,于是立即道:“皇上,此事小女认为另有内情。”
“你说。”惠仁帝这会就算是不待见叶凰兮,可是太后的病症毕竟是她看出来的,就算是在不喜欢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暴露出来。
叶凰兮开口道:“这种蛊虽然是南诏那边所有,可是这蛊就算很平常蛊虫,只要有渠道,就算是北齐的人也能够花钱买来,而且我看下蛊那人并非是要治太后于死地,这里面恐怕还有别的隐情。”
“太后都已经这样,你还敢说那人对太后没有恶意?”惠仁帝冷笑着道。
叶凰兮道:“皇上,太后身上这蛊名为脆芽,这种蛊寄居人体内之后先是冰封状态,尤其是在寒冬之中更是属于沉睡状态,若是有人真要对太后下手,应该不会选用这样的,而她不但用了这样了,而且还用了催化的方法让这些蛊提前觉醒,让太后的病症加重,太医都无从下手,这只能说明,他是想要借由太后的蛊来大做文章。”
“就算这件事真是你说的这样,也不能排除这不是南诏报复的一种手段,他们为的就是让朕知道,这是他们的报复,想要朕向他们低头!”惠仁帝此刻对南诏简直是好感全无,若是此刻纳西出现在他的面前,还指不
定会是什么样的待遇。
叶凰兮见惠仁帝是打定了主意要将这件事牵扯到南诏国,心中有些焦急,也顾不得自己如今的身份并不招人待见,十分大胆地道:“皇上,小女有办法证明这件事跟南诏无关。”
“你跟南诏有什么关系,让你这般费尽心思也要帮南诏洗脱嫌疑?”一道冷沉的男声响起。
叶凰兮抬头,就瞧见男人站在门口,一身黑色的衣袍将他的面容衬托的肃冷霸气,这会面朝着叶凰兮,咄咄逼人。
叶凰兮没有想到他竟然已经回来,并且将她刚刚的话都已经听了去。
但是事情紧急,她也没有时间跟他较真,于是只得道:“小女只是不想皇上误会,让害了太后的人逍遥法外而已。”
惠仁帝沉思了片刻,看向君无曜,满是信任:“无曜,你认为呢?”
君无曜冷声道:“母后中蛊是真,南诏擅长用蛊也是真,不管如何,南诏逃脱不了,至于下蛊之人,本王自会找到,将其碎尸万段。”
“王爷,下蛊之人的目标不一定是太后,这一次若是不能抓到她,下一次还不一定是谁遭殃,还请让小女一试。”叶凰兮看着君无曜,言辞恳求。
“你在求本王?”君无曜慢慢地朝着门口走进来,越来越近,最后只距离叶凰兮只有一米的距离,叶凰兮扛不住压力下意识地退后一步,硬着头皮:“是,小女在求王爷。”
“好,好的很!”君无曜身上的冷意更甚,那神情,那眼神,仿佛能够看到面前的她一样,叶凰兮感觉到自己内心中的想法被男人窥探了个一干二净。
“王爷,太后的事情大过天,就算这件事跟南诏有关,但是事情紧急,抓住那幕后之人才是最要紧的不是吗?”叶凰兮说道。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本王就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你若是抓不到那下蛊之人,本王必将亲自攻打南诏,并且,你,本王也定不轻饶。”君无曜说完,没有再看叶凰兮一眼,直接离开。
惠仁帝见君无曜这么说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让太医负责太后的病自己也紧随着离开。
等到君无曜离开之后,叶凰兮满是虚脱地坐在了凳子上,搭在桌上的手竟然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