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凰兮看着宇文夫人这样战战兢兢的模样,忍不住揉了揉额头,笑的有些无力地道:“义母,你想多了,我跟君无曜真的没有什么。”
宇文夫人见叶凰兮这样,也终于相信了她说的话,心中的担忧顿时去了大半,脸上的笑容也舒缓开来:“那就好,那就好,这样义母也就放心了,对了,那个南诏国的那个王后,是个疯子,你还是少出门,免得碰上,这些人来自外邦,生性蛮横,你还是少惹为妙。”
叶凰兮应承下来,跟宇文夫人说起了钟家的事情。
虽然钟家的钟阁老早已经归隐,然而宫内有钟嫔,前朝又有两个钟家人为官,少不得不会因为这次她得罪了钟嫔还有钟玲儿来对宇文家发难。
大嫂跟宇文夫人一听也是一脸的忧心。
宇文儒是个古板的,从来不结党营私,与这些大臣们平日里更是点头之交,虽然官居丞相,但实则也是如履薄冰。
如今圣心难测,谁也想不到会不会这一时还是肱骨良臣,下一秒就成了乱臣贼子。
二人纷纷表示回去之后一定让各自的老爷小心行事。
宇文依萝虽然不懂政治,但也知道会有小人对付宇文家,所以她也听的格外的认真,在旁边没有多话。
等到二人离开之后宇文依萝说是要陪着叶凰兮,待二人一走便将门给关了起来,看上去颇为神秘。
宇文依萝闻言十分精怪地看着叶凰兮:“当着我的面你就老实说吧,刚刚你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吧?”
叶凰兮失笑:“你怎么就觉得我说的那些话是假的,之前你误会的那些,我可都跟你解释过了。”
宇文依萝被叶凰兮这句话将了一军,背着手站在那迟迟不说话。
叶凰兮见她终于不闹腾了,自己慢吞吞地从椅子上起来,坐了这么就,她早就憋不住了,可是有人在,她又不好说自己想出恭。
正走到一半,突然就听宇文依萝爆出一句:“叶凰兮!“
叶凰兮脚下一晃,险些就要摔倒,有些狼狈地抓住了旁边的物件这才扶住身形,有些幽怨地扭头看着宇文依萝:“你一惊一乍的又想做什么。”
宇文依萝对她这会的模样却一点都不可怜,叉着腰一副看透一切地道:“就算你不喜欢宸王,但是他肯定是喜欢你的,我跟你打包票!你这么聪明,不可能不知道!”
叶凰兮嘴角一抽,没有理会,继续朝着恭房的方向走。
“诶,你别走啊,不给我说清楚你哪里都别想去!”宇文依萝眼疾手快,追上来就扯住了叶凰兮的一边手臂,大有一副你不老实交代我不会放过你的架势。
“我——想——出——恭!”叶凰兮咬牙切齿。
“你别想尿遁,不说清楚别想离开!”宇文依萝不依不饶。
叶凰兮都快感觉忍不下去了,她喝了不少酒和茶水,如今又是冬日,积攒在体内的水只能靠这个排解,忍到现在已经是极致。
见宇文依萝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她眉头一惊,身后就推了她一把:“他喜欢我我就非得喜欢他了!你别挡着我,我要去出恭!”
宇文依萝见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这才好心扶着叶凰兮去了后面,在叶凰兮解决人生三急的时候她都不忘隔着一扇屏风跟她讨论:“你说要是宸王非要跟你在一起,你怎么办啊,我看他也不像是那种容易放弃的人,我觉得像他这种看似对什么都不在乎的人一旦认定一个人肯定是不达目的誓不罢手的。”
叶凰兮坐在恭桶上面忍了又忍,额角的青筋直爆:“宇文依萝,你离我远点!”
她就这么站在那里,她怎么出恭!
宇文依萝撇撇嘴,不情不愿地走了出去。
等到叶凰兮终于解决完问题,长呼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差点就要爆体而亡。
净手之后擦拭了干净走出来,不等宇文依萝说话就开口问道:“宁瑞不是给你写信了么,信上说了什么?”
这一下成功地转移了话题,宇文依萝闻言小脸当即垮了下来:“哎,你快别提了,我给他写了七八封信,他就回了这么一封,而且十分官方,只说了一句,安好,勿念,我能不知道他安好吗?他就不能多说两句话?就算是客套的邀请我去西越玩耍也不错啊!”
叶凰兮呵呵冷笑了两声:“要是他真跟你这么客套,只怕你就当真真的要赶着去了。”
“怎么可能,我也是很矜持的!”宇文依萝不满地道,伸手在桌面上划拉了两下,又犹豫道:“他要是多客套两次我才会当真的,也不知道他那边什么情况了,听父亲说西越那边也不安稳,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解决。”
叶凰兮看着宇文依萝脸上带着担忧之色,挑眉道:“你放心吧,宁瑞不像表面上那么好说话,要真是无能之辈也不可能活到这么大。”
“你的意思是他真的可能会成为西越国的皇帝?”宇文依萝道。
叶凰兮想了想,也有些不确定:“八.九不离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