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何得知?”风倾的面色都然一凝,看向叶凰兮的眼中带上了审视,仿佛是想要确认她是不是为了配合繁星辰开的一个玩笑。
“反正我是从一个绝对靠谱的人口中得知的,你们不用怀疑真实性,现在伽蓝叶已经是北疆的人,那她分化南疆,想要跟北疆里应外合简直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叶凰兮道。
“若是能够确认伽蓝叶是跟北疆合谋杀死的前任掌门,那咱们也用不着找什么证据了,直接杀了她,让北疆的计谋落空。”繁星辰直接道。
风倾看向叶凰兮:“你觉得呢?”
“原本是想要抽调出南疆跟她里应外合的人,可对于如今而言,那几个人实在是不够看,反倒是阻止她跟北疆的接触倒是一个办法。”叶凰兮蹙眉道:“只是,她如今身在皇宫,想要杀她,只怕动静太大。”
“那不如,我们就来引她入瓮?”凤倾道。
“如何引?”
“看我如何?”风倾浅色唇.瓣微勾,一派超然之色,那双眼眸中,依旧盛着那副悲天悯人的悲悯之色。
男人身姿修长,温文如玉,羽扇纶巾,好一位风流人物。
叶凰兮跟繁星辰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道:“美男计?”
繁星辰说完,摸了摸下巴道:“你这模样确实是不错,只是,你能够肯定伽蓝叶这儿已经成亲了的女人会被你引诱?”
风倾的神色微微一愣,随即道:“我的意思是,用我的身份引出她来。”
叶凰兮闻言愣住:“你的意思是?”
风倾微微点头:“没有我的祝福,任何人继位都是无法名正言顺的,她应该很想要坐稳这个位置吧。”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只是,为了不显得刻意,让这个消息顺利地落到伽蓝叶耳中,众人还是废了不少的心力。
伽蓝叶这几日都没有出大殿,这都在殿中养伤,期间,纳木错并没有进她的房间看她一眼,更是让她无比憋屈。
“王后,要不奴婢还是去请一请皇上吧,床头打架床尾和,不过就是一点小事情,可不要为此伤了情分。”婢女瞧见往后的脸上有所松动,越是更加卖力地劝解。
最后,伽蓝叶点头:“你去,别说是本宫说的。”
“是是是,奴婢明白,不会胡乱说的。”婢女站了起来,躬身退了出去,留下伽蓝叶一人躺在贵妃榻上。
伽蓝叶这两日的郁闷并不单单是因为纳木错,还是因为她那信件送出之后双方都没有丝毫变化,也没有听到叶凰兮倒霉的消息,这让她更是觉得郁闷。
宸王也就罢了,或许是觉得一个小丫头而已并不在意,可是纳木错呢,他那么讨厌北疆的人,尤其是这次还是因为北疆的陷害才不得不来这里伏低做小,可他竟然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个不过是第一次见面的丑女到底有什么魅力能够让她这样。
那个女人,她到死都比不过,她认了,可是就这么一个丑女,她怎么甘心!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就会迅速的生根发芽,她的预感告诉她,纳木错对那个丑女不一般。
而此刻正被怀疑的男人这会正一个人躲在自己所在的寝殿里,门窗紧闭,透不见一丝光芒。
男人这会上衣解开就那么随意地挂在腰间,光果着上身,蹲坐在寝殿的正中,右手握着一把带血的匕首,左手捂住胸口心脏的地方紧紧地摁着,却不是为了止血,而是为了让将血液挤压出来。
本就白净的脸庞此刻布满了冷汗,苍白异常,那嘴角甚至因为失血过多发白冒着白皮。
男人大口的喘着气,白色的雾气顺着口鼻中窜出。
这样的姿势保持了一会,男人这才缓缓地倾下身子,慢慢地松开左手,将已经盛满在手心的心头血倒入身前的那小小的炉鼎中。
那炉鼎无火自燃,几乎在血液进入之后便快速地燃烧起来,发出青蓝色相间的色彩,缓缓地飘荡在半空中,随后缓缓地消散。
看着那一次比一次浓的烟雾,纳木错的嘴角勾勒出一抹虚弱的笑意。
很快,很快,师父就可以回来了。
纳木错的脸上流露出一抹孩子才会有的表情。
“啊”地一声女子尖叫子背后传来。
纳木错快速地扭头过去看,只见原本关好的殿门别人从外面推开,这会,那婢女正满脸惊讶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幕。
因着纳木错的回头,她更是清楚地瞧见了男人胸口处数不清的伤口。
对上男人恐怖的视线,她下意识地就想要跑,然而,刚刚关上门往外跑了两步,女子的身形就顿在原地,她的背脊上赫然出现了一把匕首。
而她后面的门上,有一个洞,那匕首便是从这里扔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