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知道大小姐如今还活着,繁星辰原先对伽蓝叶的那种滔天恨意淡去了不少,如今大小姐就在身边,他就有了主心骨,自然听从她的话。
凤倾虽是圣子,在南疆久居圣明,可是这张王牌,轻易是不可动用。
今日之事的目的已经达到预期,三人便原路返回,就在他们离开之后不久,一道黑影也随之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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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纳木错受伤,为了避人耳目并没有第一时间赶回皇宫,而是找了一个地方养伤。
伽蓝叶的伤势比较轻,这会正守在纳木错的床前,身旁是纳木错的护卫,正一左一右地站在床前守护。
“你们下去吧,本宫亲自照顾王。”伽蓝叶道。
只是,她说完之后,身边的人动都没有动一下。
伽蓝叶看着此刻正闭目养神的男子,压抑着火气,再度开口:“你们下去!”
依旧无人动弹。
伽蓝叶这会本就心中恼怒,当即压抑着声音低怒道:“你们聋了吗,本宫让你们下去!皇上是本宫的夫,难不成本宫还会害他不成!”
回应她的,是纳木错缓缓睁开的双眼。
伽蓝叶连忙道:“皇上您伤势严重,快些休息吧,其他的事情都交给臣妾来。”
纳木错却是冷冷地开口道:“皇后连自己的亲姐姐都可以杀害,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朕确实担心你会害朕。”
伽蓝叶的面色微变,似乎这才想起来,刚刚在那庭院中,他是信了的,只是一字都没有像自己求证,她便存着侥幸。
“为何要害她,她待你不好吗?”纳木错的目光冷冷地,眉眼中泛着厌恶。
那抹厌恶如同紧箍咒一般,让伽蓝叶瞬间变脸。
“你那是什么眼神,你凭什么要用那样的眼神看我!”伽蓝叶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面色狰狞地站了起来,狠狠地盯着床上的纳木错。
纳木错眼中的厌恶更加浓烈,仿佛在看一条恶心的蛆在茅坑中翻滚。
伽蓝叶见状,面色更加癫狂:“我说了不准你用那样的眼神看我?说到底,你比我高贵了多少?我好歹是掌门之女,金枝玉叶,可你呢,不过就是被她捡来的一条狗而已,若不是她,这会你早就被豺狼分尸,由的你用这样高高在上的眼神看我?”
“既然如此讨厌朕,当初朕要娶你,为何要应。”纳木错似乎专门为了刺激她,打破她虚伪的面具。
伽蓝叶咯咯咯地笑了出来:“应,我为何不应?今时不同往日,你从一个小乞丐变成了一国天子,我自然要抓住机会,你是她最心爱的徒弟,想到我杀了她嫁给她的徒弟,还成为南诏国最受尊敬的女人,我为何不应。”
“你是说她待我好?她哪里好?,满口仁义道德,若是她真对我好,为何要夺走我的父爱,为何要遮掩我的光芒,世人都只是南疆大小姐,谁知二小姐的存在,她对我的那些好,不过是做给世人看的!她以为我会因为这些小恩小惠感动么,我根本就是装的,若是不装,她怎么可能会死在我的手上,她到死的那一天都没有想到,她是被她从来没有看得起过的亲妹妹杀死的。”伽蓝叶笑的格外得意地道。
纳木错没有再看她,冷冷地道:“将王后带下去,秘密返回南诏。”
“你要将我送走?你不杀了我?”伽蓝叶无比疑惑。
至今,她都想不透,纳木错在知道真相之后不但不杀她,还要救她。
纳木错没有回她的话,而是直接一个眼神过去。
伽蓝叶见状就朝着二人动手,只是手才刚抬起来,就发现浑身无力,她不敢置信地看向纳木错:“你之所以一直让我待在这里,这会才询问我缘由,是为了方便对我下药?”
“你得了我师父我武艺, 自然要小心谨慎。”纳木错淡淡地道。
“纳木错,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师父是我啥的,要杀要剐你直接来,你这样算是什么意思?”如果伽蓝叶此刻还认为纳木错是因为对他有情所以救她那她简直就是天下头一号傻子。
只是,这些纳木错根本不可能告诉她,伽蓝叶被绑住手脚,嘴里塞了布条直接绑走。
纳木错闭上了眼睛,脑海中回忆着师父的模样,放在身下的双手一点点的收紧,右手原本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再次裂开渗出血花,只听他茫然又无助地唤道:“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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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南诏王协同南诏往后协同出宫游玩被刺客行刺的消息被传遍了整个京城。
对此,朝廷上对其的说法还算是隐晦,然而坊间的百姓可就没有那么善解人意了,大多都开始了嘲讽模式。
“知道自己是皇帝还带着王后出游,不行刺你行刺谁,端着一副外族人的模样,谁知道是招惹了什么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