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气是没有了,就是这矫情倒是一如既往。”
宁逸抬起头,冷冷地与萧邪对视,嘴上也是毫不吃亏,“与萧公子比,逸却是甘拜下风,谁不知道,零班有一个比太子还要精贵的主儿,茶只喝冬至后嫩叶制的,衣只穿与清纱锦绣同名的蜀缎聿锦,连这饭,在先生没来之前,不也是讲究的很吗。”
萧邪站起身,本就狭长的凤眼,这一眯,倒多了几分凌厉。
眼看着势头不对,徐熙站起来打了个圆场,“哈哈哈,说的也是,果然先生来了,连饭都学会了,还得是先生!”
扯扯嘴扭头问道,“对了宁逸,你还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我看先生出来的时候,她的那个爱宠好像还是昏迷的。”
听到此话,身体不由一绷,耳根后面染上了几分绯红,眼神有些游离,像是想到了什么,此刻越发不在状态。
本就为了转移话题,结果半天没有回应,看着一副神游的模样,竟感觉多几分平时没有红尘凡俗气,真是奇了怪。
回头想问问萧邪,结果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走了。
……
给皮皮施了针,盖上小被子,看到它没事也放心了不少。
“这小家伙怎么了?”
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安蓝摸了摸心口。
果然是生病了,连警惕性都反应慢了。
“吓到了?”萧邪走近,皱了皱眉,伸出手来,慢慢顺了顺她的后背安抚着。
安蓝侧过身避开他的手,转过来看向他,“过来做什么?”
看着手下忽然悬空,萧邪一顿,眼底划过一丝阴郁,“怎么?要过河拆桥?”
安蓝皱眉,不太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有事出去说。”
朝着竹屋外的后山竹林走去,倒是一处静谧岑寂的好地方。
“这次出来照顾宁逸,辛苦了,回去后如果你想要换个班我可以与墨先生说明……”
萧邪忽然打断,“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走了?”
安蓝一顿,有些惊异地反问道,“难不成你还要回到初梦院?”
看着对方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自己,本就是多情的勾魂这么对视,倒让她有几分整个世界就只有她的错觉。
看着她有些沉沦失神的样子,萧邪的眼中倒难得染上几分笑意。
“怎么?先生莫不是春、心萌动了?若真是如此学生倒不介意为先生效劳。”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多看你几眼也证明本先生审美没问题。”被揭穿倒也不尴尬,看得更是明目张胆。
萧邪笑着称是,倒是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一身皮囊有点用处。
想了想又回到了正题,“零班是不会换导师的,你就算回来也不例外。”
“自然。”若是换了,他去也是没有意义。
“可是你……”安蓝皱眉,迟疑地看着萧邪问道,“你好了?恐女症没事了?”
听到这话,萧邪眼中也甚是厌恶,可是再次抬头却仍旧说道,“既然先生发现了我的秘密,而我也发现了先生的秘密,作为交换,你为我治好这个,而我也会为先生保守秘密,如何?”
“我……”安蓝想要拒绝,这属于心理疾病吧,她又不是心理专家,怎么可能解决。
“你看,我的身体并不抵触你。”萧邪忽然伸出手抓起她的手,“而且我的心理也并不排斥。”
“所以,你也许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