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伊撕下一截衣服，简单捂着脖子上的伤口。她向前走了两步正视陆长生，说道：“希望之地的传说是真的，说书人也亲口承认过。”

陆长生抱着肩膀看了她好一会儿，这才开口：“你们冒险去白化之地，就是为了去找说书人？”

“对。”

陆长生转过身，将还在挣扎的科特尼塞进了炙热天使的后方，让她和胡姆的黑狗呆在一起。

知道了希望之地的消息后，陆长生不打算和这群女人再有任何的牵连。

“我们要去希望之地！”

佐伊向他开口说道，语气更像是请求。

“她们要去希望之地，只有这样才能得到安置，才能摆脱乔穆尔。”

陆长生关上炙热天使的车门，轻飘飘的望了她一眼，语气平淡：“我知道你们要去希望之地，可这又关我什么事呢？”

打开点火器，炙热天使顺着公路离去。

……

尾气的古怪臭味飘荡在空气中，佐伊伸手将倒在地上的阿比拉了起来，“你没事吧？”

“指挥官，我感觉很糟糕。”

“至少没有发生更糟糕的事情，我一度以为他会杀了我们。”

“……”

佐伊顺着公路望去，炙热天使已经越来越远，视线中只有它带起的灰尘和尾气还能看得见。再过不久，或许就连尘埃都会散去了。

“如果还想要活下去的话，就照我说的做。”

索拉想要带回两个同伴的尸体，但佐伊开口阻止了她：“来不及了，现在就赶快上车，我们得跟上那个男人。”

“那个神使！”

佐伊回忆了一下，战车上那个驼背修理工对陆长生的称呼。

“不，我们要带走莱莉和罗茜。”

索拉和阿比却出声反对，她们想要在一片狼藉中找到罗茜的尸体，或许是已经被炸成了碎块的断肢。

佐伊摇头，对她们冷酷的说道：“我们继续前进。”

“不行，不，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才是，她们已经死了。我们现在必须跟上那个人，他有可能是说书人提到过的那个人，他能带我们找到希望之地。”

“什么鬼希望之地，我们连它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阿比是年纪最小的女孩，情绪接近崩溃，双手捂着脸发出“呜呜”的抽泣声。索拉怀抱着她低声安慰着：“我们要去希望之地，我们必须去希望之地。”

无论阿比如何的难过，在佐伊的坚持下，她们最终还是上了运输车，朝着陆长生离开的方向追过去。希望的余晖照耀下，满是子弹坑的运输车背对夕阳。

…………

阳光越来越炙烈，在到达一个极限以后猛然开始衰退，迅速变得暗淡起来。庞大太阳逐渐坠落，再过不久就会沉入地平线，昏黄的光辉洒落在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