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年不可置信,“什么!?……”
“死了……都一年多了”
周锦年被惊的目瞪口呆,“怎么回事?快说”。
隽音咬了下嘴唇,回答,“明海,是病死的,死前瘦的……就剩了一把骨头。三胖,是被乱刀砍死的,砍了二十几刀,还把那个……给割了去,死的极惨,说是祸害了……别人家的女人,被仇杀了”。
周锦年闭上眼睛,他视乎能看到,明海瘦的一把骨头,和三胖血淋淋的样子,四年未见,自己曾经的伙伴,就这样悲惨地死去。
周锦年心中划过一阵凄凉,悲伤又难过,但心中也是气,二人都好女色,并不知节制,自己过去经常提醒他俩,最后,还都是死在这事上。
“他俩!唉!就是……被自己作死的,明日,等我通知,走了”
“好!我送你”,隽音应着,和周锦年一起往正堂外走。
“小侯爷!”
在旁边听着,一直默默抹泪的隽诗,知道三日后就要去乡下,她的人生将从此改变方向。
京城数一数二、才艺双绝的美人,今后只能成为一个粗鄙人的堂妇,隽诗不甘心。
再端着自尊骄傲,还有什么用?自己不救自己,还有谁能救?
周锦年和隽音双双回头,看着泪流满面,满脸凄苦的隽诗。
隽音马上意识到不好,忙制止,“春红,快扶小姐……回房休息”。
“是!”
春红无精打采地应着,无奈地慢吞吞走向隽诗,她也很怕去乡下,正琢磨着何时该离开?
原以为,小侯爷来找小姐的,自己又会有好日子过了,没想到是白欢喜一场。
这夏家是一点指望也没有了。
隽诗直直望着周锦年,泪如雨下,楚楚可怜,“小侯爷,当年,隽诗幼稚……做了错事,这些年都愧疚难当,恨不得一死了之。隽诗痛定思痛,才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意,我,我……”。
对自己妹妹的恬不知耻,隽音羞愧气愤,忙怒声制止,“隽诗,够了,回房去”。
隽诗已不管不顾,“兄长,别拦我,让我说完,隽诗,想当面请求……小侯爷原谅”。
周锦年面无变情,平静开口,“隽诗小姐,情爱中……没有原谅与不原谅之说,只有爱与不爱”。
隽诗显得更加激动,上前一把抓周锦年的手臂,泪眼汪汪地痴望着周锦年,但被周锦年无情地把她的手给拨拉下去。
隽诗一愣,“我,我……我心悦……小侯爷,真的!隽诗,现在朝思暮想的……都是小侯爷,小侯爷,也爱过隽诗,我们……曾经……真心相爱过”。
周锦年脸上已藏不住厌恶之色,“隽诗小姐,是!我曾经爱过你,但你……没爱过我,如今,我有了心爱之人,早已不爱你了。过去的……就过去吧,后会无期”。
隽诗低声咆哮,“不!她只是个贱奴,哪里比我好?”。
周锦年慢慢转头,脸上有了愠色,见隽音在旁边为难,他咬了咬唇,语言收敛了不少。
“对!她是个奴隶,但她哪哪都好,无人能比,尤其……是你”,说完,周锦年转身离开。
隽诗哭到在地,在周锦年身后喊着,“小侯爷,隽诗错了,我,愿委身为妾,求你,看在过去的情分上……”。
周锦年连头都没回,大步流星地走开,他已不屑回答,对这样一个恬不知耻的女人,他除了瞧不起,剩下的就是满心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