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夜,小舞被追杀的噩梦,让孤鸣鹤不由担起心。
想到应是魔族暗士的黑衣人,一心想抓到小舞,而擎天要忙神魔大战,不可能保护在她身边,又想到以翠儿的本领,还不足以护好被觊觎的小舞,孤鸣鹤就更加担心了。
“得去看看,若小舞安好,自己就彻底放心了,等她后世时,自己再想办法,助她修行”
孤鸣鹤心里有了打算,但也怕事情有变,不会如预想的一般,很快就能回来,所以,他抓紧时间想多酿一些酒备着。
孤鸣鹤正翻着铁锨,搅拌着刚蒸熟的熟料,在水汽腾腾的屋内,他大汗淋漓。
小芙提着水壶,站在门口,痴痴望着膀阔腰壮的孤鸣鹤发呆,她想起当年,就是这样一个情景,自己成了眼前男人的女人。
感觉到炙热的目光,孤鸣鹤直起腰,望向脸上已染上红霞的小芙。
四目久久凝望,孤鸣鹤也想起,自己曾经与小芙的第一次肌肤相亲。
那一日,他一个无亲无故、孑然一身的死士,有了妻子,也有了幸福的家。
孤鸣鹤扔下铁锨,含情脉脉地走到小芙面前,一把抱住自己心爱的女人,万千的感激都化为一声轻唤。
“小芙!”
屋内传来一阵阵轻吟呢喃,伴着天空上两道相和的鹤鸣,温馨,旖旎,正如当年时一模一样。
孤鸣鹤话少嘴笨,不会说什么肉麻情话,他把自己心中的挚爱,和发自灵魂的感激,都化作如痴如癫的爱,一起踏入快乐的云巅。
两颗心也贴的更近。
事后,小芙躺在孤鸣鹤坚实的臂弯中,是一脸的幸福。
过了好一会儿,转头望着孤鸣鹤棱角分明的脸,小芙眼中噙着忧伤,有些吞吞吐吐地问:“你,又要……离开?”。
果然,小芙懂得自己。
不敢看小芙的眼睛,孤鸣鹤沉默了一会,低声老实回答,“嗯,我想……去看看,不出意外,会很快……就回来”。
小芙听罢,心中隐隐的不安并没有消解,自己嫁了一个有秘密的男人,她早做好的了,要承担一切的准备。
清楚孤鸣鹤有自己不能说的使命,也知道自己劝不住他,小芙暗暗长叹了一口气,“真的吗?”。
把小芙搂的更紧,孤鸣鹤不无歉意地回答,“真的,我不会骗你的,我希望……都好好的,也许有一日,就再不用……离开了”。
知道孤鸣鹤又要离开,天勇和小美的心里都很难过。
经小芙一番劝说,知晓爹很快就会回来,又想到,爹之前离开也就几十天,天勇心情好了不少。
任性的小美截然相反,跟孤鸣鹤直接闹起了别扭,整日摆着一张臭脸。
后来,小美突然就琢磨明白了,她很清楚自己再折腾,爹也不会不走,既然自己拦不住,还不如换点好处实在。
小美冷冷瞪着,坐在桌前的孤鸣鹤,见爹根本没搭理自己,就如小大人一般,长长叹了一口气,臭着一张脸,磨蹭走到孤鸣鹤面前。
“爹爹,家都不管,就又要走,我,我真的……很失望!很难过!爹爹,也得表示一下,给些……补偿”
看着很臭屁样的小女儿,孤鸣鹤一把把她捞进怀里,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脸宠溺问:“说吧,你想要……什么补偿?”。
“哼!”
小美扬起高傲的小脑袋,矜着小鼻子,对讨好自己的爹,冷哼了一声,继而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想了一会,然后神叨叨地回答,“我要,爹送给娘的……那样的簪子,上面么,有小桃花的,要比娘的那支……更贵!更漂亮,更……嗨,总之,最最好的”。
世人都说,女儿是爹的小情人,怎么看都喜欢,怎么被欺负都甘之如醴,此话当真不假。
孤鸣鹤一身孤冷,独来独往,总一副生人勿近样,唯独不排斥被自己女儿缠磨,被小美给拿捏的死死的,近乎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