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婧望着于锦堂,大方的语气,“锦堂,你帮我找间房吧!今晚我就住下了,他估计要天亮时才会醒,我去睡会儿,到时,他醒了,你就来喊我。”
于锦堂突兀听到她要住下,觉得她是女子,何况她已经成亲了,住在别人府中不妥,但是反过来想了想,她在府上,若是殿下发生何事?能及时救助。
于是他点点头,吩咐下人安排了一间最近的房间。
过了几个时辰后,左丘旭和醒了过来,于锦堂去喊了苏妙婧,她起身洗了个脸,漱了口,然后去了左丘旭和的房间。
只见他坐到床沿边,眼中自带忧郁,脸色本就苍白,经过昨晚的事后脸上更显病白。
于锦堂拿过旁边的方凳,我坐了上去,望着左丘旭和,亲切的问,“怎么样?好些了吗?”
左丘旭和还没说话,于锦堂却先开口,满含激动,“苏小姐,你不知道,昨晚殿下吃了你的药后,我第一次见殿下睡的那么踏实,太谢谢你了!”
我笑了笑,“不必言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左丘旭和语气缓慢的说:“就那样吧!反正也好不了了。”带着几丝无欲无求的语气,似乎感觉自己死与不死跟他没有关系。
苏妙婧听着他气馁的话,宽慰着,“不要这么想,若是连你自己都放弃了自己,我作为大夫,就算想尽一切办法也无力回天,所以你要先有信心,那么我就会有信心倾尽全力救你。”
然后,她满脸灿烂似阳的笑容盯着他说,“所以,我们做一个约定,好不好?若是我用尽全力治好了你的病,你到时答应我一个请求,当然这个请求你一定办得到,我绝不会为难你。”
左丘旭和望着她脸上那如太阳般浓浓的笑意,他心中感觉到了几丝难得的暖意,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苏妙婧见他答应了,高兴的语气,“那好,现在我不管问什么,你都要如实回答。”
这时,我望着于锦堂,诚挚的说:“锦堂,你能出去等着吗?到时若有事我会叫你。”
于锦堂望了望左丘旭和,后者点点头。
于是他出去了。
苏妙婧望着他,语气诚意满满,“你有什么都可以对我说,放心,我绝不会说出去,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左丘旭和当然信她,不然他就不会叫锦堂去喊她前来,而且自己可是打听清楚了,她对病人的病情保护态度,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不然她当时就不会因为太子的病而差点死了。
他只是担心一点,若是把自己的病和病的来由告诉她,估计会给她招来杀身之祸。
苏妙婧见他还有几丝犹豫,脸上带着自信,“我明白你在担心什么,你是不是怕把你的情况告诉了我,对我不利,到时会有人来害我。你放心,既然我敢给你治病,我就不怕任何凶险,你只管告诉我。”
左丘旭和看她猜出了自己所想,顿觉她心思玲珑剔透,很聪慧,果然她不似表面看的着那样有傻有天真,估计她当初敢给太子治病,就已经知道有危险,但她为了病人,愿意冒险,他欣赏她的勇气和无所畏惧。
左丘旭和朝她笑了笑,不再是假笑,而是真实的微笑,虽然很短,但是却很真心。
左丘旭和侃侃而谈,“第一次发作是在我十四岁那年,当天是元宵节,皇宫举行了盛大的宴会,也邀请了我去参加,但是我没去。我不喜欢参加那些宴会,不过锦堂见外面很热闹,想要去看看,可是他见我没有想要出去的想法,只好压住了自己想要出去的冲动,我见他想去又不敢对自己说,我只好自己提出要出去看看元宵灯会。于是我们来到了大街上,大街上布置的张灯结彩,喧哗热闹,本来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可是却被几个地痞无赖扰了,他们正在调戏一位女子,我见没有人上去帮忙,就让锦堂去帮忙,趁锦堂帮忙的空挡,剩下的几个无赖却纷纷上前想要来找我麻烦,被我一一收拾了,不过我被其中一个人碰到了,当时我就全身感觉不对劲,我立即让锦堂带我回去,回去后我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那时我还不知道我会变成另一个人,是最后次数多了,锦堂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就告诉了我,我才知道自己会变成另一个人的事。”语气很平静,却隐藏着他的故事。
我听着他说的,觉得他的故事应该还没完,果然他顿了一下,又接着说,“接下来我讲的话是你我之间的秘密,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晓。”
我点点头。
他接着说:“你知道我不能被人碰,但是你不知道为何我不能让人碰,现在我就告诉你。我从生下来,父王很宠我,母后也很爱我,我本来生活的无忧无虑,可五岁那年,母后被丽妃害死,丽妃成了王后,她下令将我关进了暗无天日的地牢,此时的父王病重,无力管我死活,每天除了一日三餐,我能见到有人进来,其余时间只有老鼠为伴。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由于我的长相,越来越好看,看守地牢的几个太监常常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直到有一天,他们集体调戏,迫害我,从哪以后,我就再也不能被人碰。继后的势力越来越大,父王已经无力再保护我,他只好下令让我来成国做质子,于是我被派到了成国,成为了质子。”
我听着他那忧伤而心痛的故事,感觉极其难受,我明白他那次经历应该比他说的更加令人恐怖,令人发指,他说的很隐晦,没有说的直白。这段令人发指的往事估计是他永不愿提起的伤痛。
我起身忍不住抱住了他,想要给他温暖,却想起他不能被人碰,双手停在了半空中。
我想起刚见他时,我碰了他,他满脸惊奇的望着我,当时我还在奇怪,他怎么满脸惊异的看我,原来他是在惊讶自己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