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竹重新跪了下来,满脸泪水,面目悲凉,“大人,小人认罪!当日的毒,的确是小人所下。
小人在酒壶中动的手脚,小人将迷迭醉的毒药撒在了壶口上,若是倒酒,壶口的毒药会和酒融合,变成剧毒。
当晚,我用轻功悄悄潜进了厨房,将毒药撒在了酒壶壶口上。
我知道殿下通常喝的酒都会提前验毒,所以我是趁验毒的人验完后,马上要端上去之时,我把端酒的丫环,从后面打晕了,然后,下的毒药。”
沈云潇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惊讶的表情,“难怪当晚是你把酒壶端了上来。因为这样一来,你就有可能洗脱嫌疑,因为谁会那么愚蠢,相信一个端酒上来的人,就是下毒之人。”
玄竹坦白的表情,“是,我就是这个目的。可是我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当时,殿下杯子里的酒,是王妃倒了自己壶里的酒,给殿下喝。更让我没想到的是越王妃竟然会拿起哪壶毒酒饮下。”说到这里,他带着浓浓地愧疚,望着苏妙婧。
只听他歉疚的声音,“越王妃,对不起!因为我的一己之私,差点害了你!”说着朝她磕了三个响头。 苏妙婧接受了他的道歉,走了上去,拉着他起来,“好了,事情说清楚了!你的道歉我也接受了,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齐钧走上了高堂,轻拍惊堂木,开始冷声的判决,“堂下玄竹听令,你下毒谋害宣王殿下,却导致越王妃受害。
下毒未遂,以及谋害越王妃,这两件罪行你以供认不讳,来人啊!押下去,则日处斩!”
这时的苏妙婧望着齐钧,替玄竹恳求,“齐大人,玄竹虽有过错,但是都是为了自己的妹妹,何不从轻发落?反正我也没发生什么事?就绕过他的死罪吧!”
苏妙婧给沈云潇使眼色,“你说呢?四哥,毕竟这件事跟你有莫大的关系。”
沈云潇温和有礼的态度,望着齐钧,“他是我的贴身侍卫,他想要杀本王,虽然自己很心痛,但是还请齐大人绕过他的死罪。至于如何发落,此次受害人是五弟妹,还请五弟妹发落吧!”
齐钧明白这个案子自己最好少管,麻烦事还是丢给他们自己吧!
齐钧不卑不亢的态度,望着苏妙婧,“越王妃,你看……”
苏妙婧回复,“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如仗责一百,若是他能活下来,就跟在我身边,做我的贴身侍卫,若活不下来,那也是他的命,你们觉得如何?”
苏妙婧认为一个练过武的男人,一百板子还是挨得过得。虽然只需要她一句话,他就可以不用挨,但是自己的仇怎么办?所以打他一百板子,让自己心里好受了,也让他心里好受些。我苏妙婧的仇,往往是自己报,而且是马上报。况且以后跟着自己,总觉得亏欠自己一样,那还和他怎么相处。
玄竹听到此话,满脸震惊,只是一百板子,而且打完了后,自己还可以做她的侍卫。
沈云潇惊异的望着她,一副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齐钧同样如此,不知是她太善良,还是另有打算。
苏妙婧的打算很简单,若是经过此事,我救下了他,他一定感激涕零,到时做我的贴身侍卫,一定万死不辞。苏妙婧觉得身边还是要有个会武功的人,寸步不离的保护自己才行,这也算是互相利用吧!
苏妙婧讪笑的说,“别一副见鬼的样子,我可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善良,到时一百板子打过后,他还能活着,就得成为我的贴身侍卫,誓死效忠于我。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
玄竹满脸敬重,指天发誓,“多谢越王妃不杀之恩,玄竹以后,铁定誓死效忠越王妃一人,若有违此誓,必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苏妙婧蹲下身子,望着他,“你不必发誓,因为我从不相信誓言,你只需要以后,用实际行动证明就行!”
齐钧听完她的话,开始继续宣判,“罪犯玄竹,念及真心悔过,遂大一百大板,判与越王妃为奴!”
玄竹跪着一一叩谢,“谢越王妃!谢殿下!谢大人!”
玄竹就这样被打了一百板子,然后被苏妙婧命人抬回了王府。
当此事被刚下朝回府的沈云澈知晓后,气的让他无语。
苏妙婧命人将他抬回来后,就派了大夫,给他治伤,虽然自己懂医术,但是这种被板子伤了的重伤,她还没治过,所以请了自己医馆的大夫前来问诊。
苏妙婧见大夫出来了,亲切的表情,“杨大夫,如何?他的伤不要紧吧!”
杨大夫今日才知道医馆的景大夫竟然是闻名京城的第一美人,苏妙婧,当朝越王殿下的王妃。
杨大夫诚惶诚恐,“小民拜见越王妃!”说着准备给他跪下。
苏妙婧立即阻止了他,“老先生不必多礼,还是像以前一样对我即可!”
虽然医馆有些人知道她的身份,但是有些人不知道,她就是怕有现在这种麻烦。
杨大夫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长了满头的白发,胡须也全白了,有时走起路来颤颤巍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