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婧和左丘旭和一同出了地牢,苏妙婧给他开了一些安神助眠的药,就离开了。
皇帝下令,让朝中的人自荐,去江南治灾,可是朝中没有一个人主动请缨前往。
皇帝气得当即拂袖而去。
直到下朝之后,一位意想不到的人,竟然派人回禀,自愿前往江南三州,查看灾情,此人正是被关了有两个月不见天日的沈云涵。
他派人进宫,请旨愿往江南,奉旨赠灾。皇帝当然高兴,当即就答应了他,并且下旨,带上十万两赠灾银,巡视灾区。
苏妙婧回到王府,就听到府中人说了今天整个京城传的沸沸扬扬的大事。
苏妙婧猜想,那家伙应该是想通过此次赠灾之事,挽回他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到时回来之后,她敢肯定,那家伙被皇帝禁府,不得踏出的命令,到时会因为此事全部翻篇。
苏妙婧有心想要阻止此事,不过皇帝的旨意都已经下了,她也无能为力了。
当初她敢冒着违背皇帝旨意,查十皇子被害之事,那只不过是皇帝也想知道杀害他的儿子,真凶到底是谁?只不过他不能让人明面查,毕竟事关皇家颜面。
所以自己查的时候,皇帝没有派人来阻拦。当真凶伏法,皇帝秘密赐死了惠妃,对外宣称,她是暴病而亡。至于她的家人,全部以买卖官爵罪,侵占百姓良田罪,受罚,根本就不是以谋害十皇子,灭九族的大罪,被杀。
不过百姓都心知肚明,没有人敢到处当面议论皇帝的是非,有些胆大的人也许会背地里说一下此事,他们若是明面说皇帝是非,除非是不想活了。毕竟当初皇帝早已下旨,将此案拍板,却被人查出来,有损他的圣威和天威。
苏妙婧冷笑一下,果然皇家自古最无情,肮脏腌之事最多,也自古是秘密最多的地方。
她没有通天彻地的本事,皇帝最后想要放了谁?只不过是他一句话而已!她管不了,也没那个本事去管。
紫烟本来以为自家小姐听到此事后,会去找皇帝理论,可是看她如此安静,知道她不会去管这闲事。
苏妙婧问了一句,“沈云澈呢?”
紫烟回复,“小姐,殿下正在准备明日祭奠要用的东西。”
她说到此处,低声悄悄细语,“小姐,明日是淑妃娘娘的祭日,每年到这一天,事无大小,殿下都会亲自准备祭奠要用的东西。”
难怪他没有自荐去江南赠灾,看来是因为他的母妃。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苏妙婧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了,他不想跑那么远,到时他回来,估计孩子都已经落地了,他想陪着她,让她顺利生下他们的孩子。
这天晚上,沈云澈来了婧慕阁,苏妙婧正坐在那里,等着他吃晚饭。
“你来了,吃饭吧!”苏妙婧柔顺地说。
每天晚上,他都会来婧慕阁和她一起吃饭。
苏妙婧见他脸色不好,好像有低沉悲痛的情绪萦绕着他。
苏妙婧难得主动给他夹菜,笑着逗弄他,“沈云澈,你别板着个脸,像别人欠你钱似的。记得,多笑!”说着就伸出手,去扯他脸,让他笑。
沈云澈见苏妙婧捏自己脸,也只有她敢不顾一切,在自己脸上乱来。
某女口里嘀咕,“靠!一个大男人皮肤真好,让我都嫉妒了。”
沈云澈知道自己肤色很好,可是她的也不差啊!肤如凝脂,冰肌玉骨。
苏妙婧终于问到了点子上,“明日是不是母妃的祭日?我陪你一起去看母妃吧!好吗?”她询问他的意见。
沈云澈见她难得如此体贴入微,他很欣喜,又欣慰,点头表示同意。
苏妙婧笑着给他又夹了筷子,“吃,吃完了好睡觉,明天去看母妃。”
于是,第二天,苏妙婧一大早就起来了,穿戴整齐,出了王府。
今日她穿着一身素色的白裙,上面绣着朵朵白玉兰,披着一件白色的貂毛大衣,浑身裹得严严实实。自从去年她被人泡在水里,就落下了病根,冬天来了,她极其怕冷。
沈云澈穿着一身锦缎白色长袍,上面绣着朵朵白梅,踏着一双白色长靴,前面的脚尖处,略微翘起。两人就像穿着情侣装,走在一起,如神仙眷侣。
他们一起坐着马车,来了淑妃的陵墓,这座陵墓坐落于青鸾山西面,和兴国寺相对。
当初皇帝很愧疚,所以单独为她修了一座大的陵墓,也算是对她的恩宠。只不过斯人已逝,修再大的陵墓也是徒劳。
半个时辰后,他们到了淑妃陵,下了马车,见到面前一座石门,两边有两头石像,石像是貔貅的形状,专门保护陵寝的。
他们不能进去,只能在门外设下祭台,进行祭拜。那座石门有千斤重,是打不开的。
石门前方有一座石桌,专门供奉祭祀用得,上面修了一座石顶,专门为供桌遮风挡雨的。前面有石阶,共七层。
沈云澈命人将供品放到了石桌上面,摆放整齐。
他从旁边的景翼手中拿过点燃的香,三跪九叩后,起身插进了供桌上面的小二耳鼎中。
苏妙婧照着他的动作,跪下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