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隐含浓烈的威胁意味,吓得两人连忙跪下磕头,“陛下恕罪!还请陛下明查,臣使绝无此意,绝不敢冒犯陛下的天威!”三王子跪着请罪,她的妹妹同样跪下,只是身子颤栗,心中惊惧恐慌,她怕真的因为自己,瓦僳族被灭,那自己可就是瓦僳族的千古罪人。
她以为面前的人对皇后温柔体贴,定是一个温和的男子,可是她错了,大错特错,他的温柔只会对那个自己所爱的女子,其余人在他眼中,不过就是芸芸众生中无关紧要的一个罢了。
瓦僳族此次派自己跟来,还想打联姻的主意,看来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左丘旭和面容冷厉,“朕说了,皇后轻饶你们,朕可不会。来人啊!传朕旨意,写上一封战书,即刻交给瓦僳可汗,就说来日定当和大汗玩玩!”
他的话让两人听到后,吓得惊慌失措,胆颤心惊,瓦塔丽跪在地上,“陛下,臣使错了,还请陛下饶了瓦僳族,臣使愿意当牛做马,只要能让皇后娘娘消气,千万不要因臣使的过错牵连瓦僳族,还请陛下重新发落!”
左丘旭和冷笑,此时的他给人一种邪魅的妖冶,“让朕不牵连瓦僳族也行,但是你,必须受罚。
来人啊!给朕将她拖下去,已冒犯皇后,对皇后不敬,再皇后面前失仪三条大罪并罚,鞭笞一百,以儆效尤!”
众人一听,一百下,那不是把人往死了打,到时还有命吗?可是他们明白这个道理,却没有人敢给她求情,毕竟自己惹得祸,还差点连累到自己的族人。
他的三哥完全冷眼旁观,让她来此,本想达到联姻的目的,这样瓦僳族可以依附西荻国,不在害怕其他几族的迫害。可是没想到这个没用的废物,竟然敢去招惹皇后,还差点连累真个瓦僳族。
瓦塔丽听到他的宣判,明白面前的人根本就不想给自己活路,是想活活的鞭打致死自己,果然够狠,这才是当初那个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如同天神的君王。
可是她不甘心就此死去,若是有人愿意救她,她愿终身报答他的救命大恩。
叶昔回到营帐后,听到外面的小兵们在议论,说瓦塔丽被皇上下令,鞭打一百下,叶昔一听,这不是把人往死里打吗?可是她也活该,谁叫她挑衅我,而且还拿戎疆国和西荻国说事,这不是想害自己的族人陷入战火吗?
可她也是不服气,才会这么做,若是被打死了,她的罪还没有那么大。叶昔扶额,好了,就救她一次,当自己发发善心。
叶昔站了起来,“毓秀,跟我走!”
毓秀问,“娘娘,去哪儿?”
叶昔说,“去救瓦塔丽,不然人真被打死了。”
毓秀说,“皇后娘娘,她是罪有应得,此事陛下自有定夺,娘娘就不要去了。”
毓秀说完,叶昔严肃的目光盯着她,“毓秀,若是有一天,你也面临相同境况,是不是也活该被打死?”毓秀无言以对,因为她也不知道。
叶昔不再多说,跑着去了围猎场。此时的瓦塔丽被打得奄奄一息,叶昔阻止了下手的两个小兵。
叶昔看着坐在台子上面的左丘旭和,“阿旭,她已经受到教训了,别在打了,放过她吧!”
左丘旭和走到她身边,“小昔,她那样对你,你为什么救她。她敢找你麻烦,就得承担死的后果。”
叶昔蹲下,给她把脉,边回答他的话,“她只到公主脾气,发发牢骚而已,还罪不致死。况且她已经受到教训,这就够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叶昔说着,给她吃了一粒药,可以止痛的,瓦塔丽孱弱无力的声音,“谢—谢!”
叶昔拖下了自己的披风,给她遮住那被鞭打过后,裸露在外的伤痕。
叶昔口气恶毒地说,“别给我说谢谢,我可没有原谅你。”
接着她又用教训的口吻说,“以后做事说话之前,先过过脑子,就没见过你这么蠢得,总有一天,被人整死了,自己还替别人数钱呢?”她不停地数落瓦塔丽。
那些人听到皇后再教训对方,口里再骂人,手中却没闲着,这没原谅别人,干嘛还给她治伤,众人不明白。
左丘旭和眼神冰冷,望了一眼被解开的瓦塔丽,“今日朕看在皇后的面子上,暂且放过你,若是再敢有下次,朕绝不轻饶。”
叶昔给毓秀说,“毓秀,看着干嘛!帮忙啊!抬回我的营帐。”毓秀点头,帮着一起扶着她。
左丘旭和见此,无声的叹息,真拿你没办法,随后派人拿来担架,将她抬回了她的营帐。
叶昔给她清洗伤口,上药后,派人给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第二天,昏迷不醒的瓦塔丽终于醒了过来,她不顾身体的疼痛,下床给她跪下磕头,“多谢皇后娘娘救命之恩,多谢皇后大人有大量,谢谢!谢谢!”
叶昔扶起了她,“谢就不必了,以后别做这种蠢事就好!下次再这样,我可就不会救你了。”
瓦塔丽摇头发誓说,“不会,臣使再也不会了,臣使发誓,若有下次,天打雷劈!”
叶昔没有说话,而是给了她一个药瓶,“这是上好的金疮药,你自己拿回去擦吧!我就不送你了!”
瓦塔丽连连道谢,谢谢,谢谢!!!
接着,她离开了叶昔的营帐,回了自己的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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