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男子让自己的人连夜赶路,赶了几天几夜,没有停歇,终于到了红莲教圣地,红莲坞。
红莲坞一座小岛,位置处于戎疆国的一条大河中央,此岛四周都是红色的莲花,连岛上都被主人栽种了各种红莲。
当叶昔坐着船,上了红莲坞,看到岛上鲜少见到其他植物,最多的就是红莲。
叶昔进入这红莲坞,他没有遮挡自己的双眼,也不怕自己把此地泄露出去,她明白,这白袍男子之所以不遮挡自己的眼睛,是笃定自己逃不掉,因为这座小岛布满了机关,不管是岛内,还是岛旁边的那片河域。
这是一座独立的岛屿,外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鲜少出去。
白袍男子看她瞧着四周,他温言问道,“姑娘,觉得我红莲圣地,如何?”
叶昔望了他一眼,中肯的评定,“红莲好是好,可惜全是这些,看多了不免厌烦!也就那样吧!”
叶昔搞不明白,这人就那么喜欢红莲,搞得整个小岛都是红色的莲花,没有其他花朵,除四周多了一些翠竹和青松,就没有其他植物了。
况且这都已经快到冬季,红莲怎么可能还开着,这些红莲一看就是主人花大价钱移栽的,或者弄得假花。
叶昔走进红莲教的驻扎地,红莲别苑,一座雅致清幽的大别苑,他分为南北两苑,北苑主要住的是主人和家眷,不过他没有家眷在,所有许多房间空着。南苑是客人住的地方,不过这红莲坞没有人上来过,所以南苑的房间也都空着。东西两侧有少许房间,那些都是给下人住的。
叶昔此刻就被白袍男子安排住进了北苑的偏室,把她放在离自己近得地方,他才放心,到时出了什么事,他能最快解决。
叶昔走进安排的房间,看到里面的摆设全是贵重之物,但是却看不出丝毫奢华的感觉,相反看着令人感觉高雅别致。
叶昔很满意他给自己安排的房间,她说,“嗯,房间不错。”
白袍男子沉着嗓音说,“姑娘喜欢就好!”
白袍男子拍了拍手,就有丫环鱼贯而入,她们端着一盘又一盘美食,进来放到桌子上。
叶昔看着这些诱人的美味,她用舌头添了舔自己的嘴唇,“好香啊!”她由衷地赞叹。
叶昔没有客气,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反正他抓自己来,无非两个目的,一是让自己画出藏宝图,他估计猜到自己已经记住了藏宝图,所以让自己画出来;二是他不仅仅猜到自己记住了藏宝图,还猜到自己故意耍诈,将藏宝图烧了,为的就是掩饰自己已经解开了图中的秘密。她希望不是第二种,否则面前的人就太可怕了。
白袍男子目光中含着微微的笑意,他看着她无所畏惧的吃东西,似乎自己心情也大好一样。
叶昔吃饱喝足之后,她见对方连筷子都没有动过,桌上的盘子却空了一半多,她想到这些都是自己一个人吃的,见他盯着自己不说话,她不好意思地朝他讪笑道,“那个,嘿嘿!太饿了!不知不觉就吃多了!”然后还打了一个嗝,应声表示自己真吃得有点多。
白袍男子谈定地说了两个字,“无碍!”
他随后又说了一句,“若是姑娘没有吃够,可以继续!”
叶昔听到此话,她翻了一个大白眼给他,嘴里嘟囔着,靠!真当自己是猪啊!
她的话尽数传进了对方的耳朵,他没有说话,只是眼中露出了几丝柔情有趣的笑容,似乎被她的话给逗笑了。
白袍男子问,“姑娘,既然姑娘已经吃饱了,不妨和我聊聊。
姑娘,本尊上次见姑娘烧了那张藏宝图,是不是因为姑娘解出了图中的秘密,所以才把图烧了呢?”他不急不躁、温言细语的询问对方,言语中却那么笃定。
他看似问句,实则肯定的话,让叶昔心中警铃大作。这个人果然不是好糊弄的,他全部猜到了。
叶昔为了不露出马脚,她面容从容自若,灿烂地笑着说,“教主说笑了,我哪有那本事。”
白袍男子见她这么说,似乎早已猜到,他淡淡一笑,“是吗?”
白袍男子自定神闲,自己倒了一杯茶,浅啜了一口,放下后,声音温和轻吞,“姑娘不必和我打马虎眼,姑娘的本事可打着呢?何必谦虚?
姑娘若是没有本事,谁还有本事?能一个人建立起那么大的凌虚阁,能用智计从我的手中救走你的人,能引得两国,不,应该是三国君王,为你付出真情,你说说看,你本事还小吗?”
叶昔软和微笑,“是吗?我有这么厉害,我怎么不知道?看来教主真是太抬举我了!”
白袍男子见她如此态度,不想在和她磨嘴皮子,“姑娘,不要想着逃跑,或者等外面的人来救你,因为此地通常是有来无回,不信,姑娘到时可以试试便知!
姑娘最好是告诉本尊,否则别怪本尊对姑娘不客气!”他的语气隐着威胁和逼迫,若是一般人,此刻已经被吓得心慌意乱了。
叶昔却气定神闲道,“教主何必动怒,教主明知道,不管教主用什么手段,我都不会说,所以教主气我也没用,至于你说的对我不客气,呵呵!教主要耍什么花招,尽管来,我奉陪!”
她起身,朝他嫣然地笑道,“若是教主没有什么吩咐,叶昔就准备午睡一会儿了,教主请便!”
白袍男子不怒反笑,他一阵大笑,“好,好,很好,既如此,本尊也陪姑娘玩到底!”他起身离开了房间。
叶昔观察了他很久,可是还是猜不到对方是谁?他一直未露出真面目,不管走到哪?整天戴着个面具,估计连这红莲别苑的人都鲜少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吧!
叶昔睡了一觉,起来后,已到晚饭的时间,她吃了一点东西,就坐在自己房间外的那座小亭子里。
看着自己身后的两个婢女,名义上是伺候自己,实则监视自己,因为这两个可不是普通的婢女,他们可是会武功的,虽然她不会武功,但是看她们走路的轻重就能猜到,这两个人走路的声音极轻,一听就会内力。
叶昔望着左边的那个婢女,今天午时的时候,好像听白袍男子叫她悦容,另一个听他叫她音容,两人是一对亲姐妹,姐姐是音容,性格略为沉静,妹妹悦容,性格较为率性。
“悦容,你们岛上就没有什么夜生活吗?天天这样待着,不无聊死了!”她皱眉询问道。
悦容没有明白她那夜生活三个字为何意?她满带疑虑地问,“姑娘,何为夜生活?”
叶昔懒得跟她解释,“你不明白就算了,我可不想解释,很麻烦!”就这一点,她最不喜欢了,自己跟个古人说个现代词,他们总会问东问西,她通常都不会去特意解释,直接一句话,你不明白就算了,除非我必须要说的,不然绝不解释。
这时一阵低沉,醇厚的嗓音从他的后面传来,“姑娘不想跟她解释,可以跟在下说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