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宫宴,来的都是各府的嫡系所出的晚辈,小姐们入宫参加宴会与皇子们能够近距离接触,各个都打扮的花枝招展,企图能够被皇子们看中,一朝能够成为燕王的儿媳。
所以她们参加宴会,最主要的还是为了那些皇子们而来。
秦挽的目光落在女眷最首端的位置上,那应该是九公主的位置,今日她也不在。
想起慕容澜方才离去的方向,想来那些皇子们公主们应该也知道这些世家小姐们的心思,觉得厌倦,所以才会不来。
随着第一批舞女的进入,宫宴也正式开始。
皇后的目光似有意又或无意的看向秦挽,最后当她目光落在秦挽右手上的丝帕时,瞳孔猛然间一缩。
等一曲舞毕,皇后方开口道:“挽儿,你手怎么了?”
秦挽站起身来,屈膝道:“回皇后娘娘,臣女的伤……”她话欲言又止,咬着下唇怯怯的看向了秦苏苏。
有人明白她的视线,也朝秦苏苏看去,秦苏苏身子一凛,故作无事的低头看着桌子。
“皇后娘娘,臣女有罪。”秦挽说着,忽的跪了下去,“方才在御花园里,臣女与四妹妹发生了争执,无意间撞碎了皇后娘娘刚赏的玉镯子。”
话音落下,捧在秦挽双手上的,就是她方才拾起的玉镯碎片。
秦苏苏一怔,随即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道:“明明是你自己打碎的,怕皇后娘娘怪罪,我亲眼瞧见的啊,没想到二姐姐竟然把此事诬陷给了我,说着站起身来屈膝行礼道:“皇后娘娘,臣女实在是冤枉啊。”
皇后深沉的目光落在秦挽的身上,之后,她的目光重新落在秦挽手上包着的丝帕上,方才她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慕容澜的丝帕,若是真如秦苏苏所说,秦挽是一个随意诬陷姊妹的女人,慕容澜应该不会出手相助。
两方相较,谁的话更有可信度,心里已经有了考量。
皇后问:“那你说说,你们因何争执啊?”
秦挽低头道:“想来是臣女寻回的时间不对……也怪那算命先生的胡言乱语……四妹妹年纪小,误信了那算命先生的话……方才又谈及这些,我便与四妹妹吵了几句……她推了我一下,就……”
秦挽话说的断断续续,但是该传达的意思,该引人遐想的话,却一字不少。
容氏脸僵了僵,秦苏苏背脊一寒,忙道:“你少胡言乱语了,我根本没有!你撒谎!”
慧贵妃插嘴道:“各执一词,可有证据否?”
秦挽摇头,却又点了点头,她从袖中掏出那枚蝴蝶玉坠,道:“四妹妹推我的时候,我一时情急便拽下了她的玉坠。”
闻言,秦苏苏低头看去,这才发现她腰间的玉坠不见了。
该死,真是大意了,秦苏苏一时没了主意。
容氏笑了笑,看向秦苏苏道:“苏苏啊,之前你说自己的随身玉坠丢了,可是那一个?”
一句话,就把秦挽推向了深渊中。
秦苏苏连忙道:“是的,母亲就是我丢的那一个,怎么被二姐给捡了去?”
容氏道:“挽儿,姊妹之间难免有些磕磕碰碰,这都是无伤大雅,若是你故意拿一个掉了的玉坠诬陷你妹妹,可就是你的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