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都吃了啊。”说着拿起筷子吃起来。
姚洹也就拿起了筷子,一家三口边吃边不时地说着话。
这顿晚膳吃了近多半个时辰,三人下了饭桌后,又去了偏厅里,吃了些水果,喝了一杯白开水,才出了锦画堂,一家三口朝散着步,朝前院里的花园里走过去。
侍郎府如此温馨,威远候府里却一片阴霾。
姚雪离开皓月酒楼后,夏姀瑜依旧跪着。
姚雪拜托哪一位去知会威远候府来接人,可没有谁愿意趟这趟浑水,却也不曾离开,都留在酒楼等候着威远候府来接人。
每个人都明白,姚雪话中之意来接人的一定是主子,要是安排个下人来接,就是打了姚雪的脸,更或者是让威远候亲自来。
夏姀瑜聪慧,怎能听不懂姚雪的意思,可她怎么能又怎么敢让父亲亲自前来接她。没有这一出,她回去后,都无法和父亲交代,再让父亲亲自来,跪祠堂都是轻饶了她。
所以姚雪一走,她就让她的大丫鬟莫琴回府去找母亲,让大哥来接她。
威远候府虽也在二街上,可却在东边偏西的紫檀胡同里,离皓月酒楼远一些,莫琴坐上马车紧赶慢赶地赶回去,也用了两刻钟又一盏茶的功夫。
莫琴的狼狈惊吓了威远候夫人,等莫琴把前后原因说了一番后,侯夫人脸色煞白,差点昏厥过去,幸好威远候世子夏臻赶回来。
夏臻就又转身奔出去,骑着马朝皓月酒楼奔去。
夏姀瑜是嫡女,是威远候夫人最小的女儿,从小娇生惯养,在威远候府里几乎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未受过一丁点儿罪,可却在此处受了如此大的苦楚不说,就这份耻辱也让她再难以高昂起头来。
就在她摇摇欲坠时,夏臻赶过来,看见长兄那一刻,夏姀瑜昏厥了过去。
“姑娘,姑娘。”另一个大丫鬟莫画哭喊着,姑娘出了这等事,她和莫琴怕是活不了了,高门大户里,伺候主子是能得到荣耀和富贵,可主子一旦出事,赔上的就是一条命。
威远候府是军功封爵,夏家男丁均都练习武艺,几代下来,武功渐渐疏远,再也赶不上老祖宗,名望倒也还在,夏臻的身手也倒是能过得去,如今在南城兵马司里做了一个小头目。
见妹妹昏倒,夏臻几步飞奔上去,抱起夏姀瑜,阴冷的眼眸看了一眼站在楼梯口处的任忠,然后脚步快速地离开皓月楼。
出去后,让自己的长随去请太医,他带着夏姀瑜赶回威远候府。
威远候夫人一直焦急地等候在垂花门里,在看见现在抱着女儿飞回来时,心疼地哭喊着扑过去,“瑜儿,娘的瑜儿啊,你这是怎么啦?你想要娘生生疼死吗?”
夏臻沉声道,“娘,先让妹妹回屋里躺着,太医一会儿就到了。”
“瞧娘都糊涂了,臻儿,快抱你妹妹回兰香苑。”威远候夫人说着让开路,夏臻就抱着夏姀瑜朝她住的院子里去了。
等把夏姀瑜送进兰香苑睡房里也就一盏茶时间,太医就被夏臻的长随给带进来,太医有点气喘吁吁,脸色发白。
夏臻连忙躬身行了礼,歉意道,“对不起,魏太医,小妹昏厥,还请魏太医赶紧诊治,臻随后再给您请罪。”
魏太医也先见了个礼,就快步到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