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侧妃说,“王妃姐姐这病可真及时,昨日王爷才责备过,今日便病了,怕是心病吧,心病难医。”
程慕白道,“这府中上下,谁人没个心病,谁又有药可医。”
他一眼便让诸女脸色微变,连一贯温和的云侧妃,笑容也而有些僵硬,云不悔暗忖,程慕白是动了怒,看来他是铁了心不允她们进东苑。
“二哥可真爱说笑,哪有那么多心病。”玉媚掩唇笑道。
云不悔说,“大姑也爱说笑了,除了和二嫂说些笑话,世子并不爱和旁人说笑。”
玉媚微微咬唇,李侧妃说,“世子妃的病倒是全好了么?我看着怎么如此憔悴不见好的样子,王妃姐姐也真狠心,世子妃如花朵一般,犯了错我也舍不得责骂一句,怎舍得让你跪在烈日下受罚呢。”
云不悔知道她的挑唆,微微一笑,“不悔性子顽劣,又极任性,照顾世子有失稳妥,母亲要骂要罚,不悔都心服口服,跪一个时辰尚觉得少了呢,再则,母亲肯教育不悔如何服侍夫君是不悔的福气。”
云侧妃暗忖,这世子妃还真是伶牙俐齿,滴水不漏的主,看来李氏倒是白费心机了,人家根本不领情,玉媚说,“二嫂真是大肚量呢。”
“哪里,是二嫂自幼没了娘,把母亲当亲娘般看待,今日若是李姨娘责罚大姑,大姑怕也不会有任何怨言。”云不悔说,并不想和她们纠缠下去,淡淡说,“我和世子刚给母亲请安,她起来身子乏得很,又睡下了,我们在门口说话,女人声音尖细,惊扰了母亲静养便不好了,两位姨娘,大嫂和大姑和三姑,不如暂且回去吧,待母亲身子好些再来请安。且请安也不再于见个面,行了礼,若心中无对母亲吉祥祝福之意,这些虚礼皆可免了,若是心中有吉祥祝福之意,哪怕不来请安,母亲也能感受到。”
云侧妃和李侧妃相视一眼,程慕白拳头抵在唇间轻咳嗽,看模样是谁也别想进东苑了。楼嫣然说,“母亲,不悔说得对,等王妃母亲身体康健了,我们再来请安吧,暂且回去,免得扰了王妃娘亲静养。”
程慕白看了楼嫣然一眼,目光淡淡掠过,楼嫣然十分欢喜,哪怕程慕白愿意多看她一眼,她也是开心的。
这些小情绪她隐藏得极好,没有让人发觉。
在场都是人精,稍有不甚便会万劫不复。
云侧妃想了想,也得作罢,托程慕白带句话问候便领着楼嫣然和玉容回去,李侧妃见玉侧妃回去了,她也只好领着玉媚悻悻而归。
本想看王妃落魄,幸灾乐祸,没想到被人挡了回来。
真是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