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那晚的多情和温柔、热忱与爱意、热切的索取和赤诚的给予,都不是给他身前那个人的。
是给他的白月光的吧。
“第二天醒来我才意识到我认错了人,为了表示道歉,才送进去了钱。”他平静的向她解释着,又不自觉看了一眼她的反应,随即补充,“我那时不知道里面的人是你。”
殷词听罢,自嘲地笑笑:“陆总,成年人你情我愿的,这声对不起还是免了吧。”
顿了顿,她的情绪也恢复了理性。
她早该明白,这场婚姻的开局就是商业联姻罢了,她不该过多期待什么。
“我今天生理期,情绪有些敏感了,一些话是我不该问。”
她站起身来:“陆总,没什么事那我先走了。”
快步跑出陆见深的别墅,殷词刚出了门就放慢了脚步。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这个时候还在期待陆见深能叫住她。
她轻闭双眼摇摇头。
自己现在的样子实在是愚蠢。
她总是自诩冷静,在陆见深的事情上,自始至终都把自己放在旁观者角度。
可没想到,她面儿上做到了,心里终究还是没做到。
“喂,莞尔,在哪儿呢,今天我请你喝酒,快出来。”
她刚坐上车就给邓莞尔打了电话。
毕竟,姐妹和酒精才是永远的真谛。
“老地方见。”邓莞尔接到电话,二话不说直奔酒吧,也像是憋了许久的心事要倾诉似的。
两人刚碰面,殷词就打趣着:“这就是,怀民亦未寝,相与步于中庭?”
苏轼念无与为乐者,至承天寺寻张怀民。
殷词觉着。
她和苏轼一样都是幸运的,每每有心事,都有可以倾诉和发泄情绪的地方。
走了这么这么多路,经历这么多弯弯绕绕,莞尔一直在。
“殷老师可真是文化人”,邓莞尔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说吧,怎么了?”
“没什么事儿,不过是动了蠢心思罢了。”
她搅拌着杯子里的冰块,说的轻飘飘的。
邓莞尔狐疑地看着她:“是陆见深吧?”
她也没打算瞒着莞尔,轻声嗯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祖宗,你知道你们今天把热搜都掀翻了吗?”
“是吗?”殷词这才打开手机,随意地扒拉着热搜词条。
她看着那些图片和视频,倒也没什么新鲜的,都是在陆见深订婚礼上的照片。
邓莞尔看殷词反应如此冷淡,有些惊讶:“殷词女士,您这可真真是坐拥百万流量却不为所动,你已经修炼到这么高境界了?”
“你快看这个,我还专门收藏了呢”,她打开微博收藏夹,把手机推到殷词面前,“我今天看到这个,觉得陆见深挺靠谱的,还浅浅地磕到了一下,没想到你到晚上却emo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