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喝药的司徒衍抬眸看她：“你也赞成这样做？”

“我赞不赞成，又有什么用？”陈采苓神情寡淡，眼底透出无可奈何的怅然，“从很早以前，你妈就一直想让我们认月薇当女儿，现在有了现成的理由，又有爸的支持，难道你能拒绝吗？”

司徒衍闻言沉默下来。

确实如此。

因为司徒衍自己没有孩子，老夫人一直想让夫妻俩认宁月薇当女儿，反正宁月薇是在总统府长大的，在户口本上加个名字又不费事。

可是司徒衍不愿意，司徒老先生也觉得不妥，所以耽搁至今。

现在老夫人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她要将慕紫换掉，司徒衍则坚决不肯。

司徒老先生为了照顾儿子和妻子的感受，想出折中的办法：让司徒衍同时认下慕紫和宁月薇两个女儿。

如此一来，既可以不换掉慕紫，又能满足老夫人的要求，

不管是出于对局势的判断，还是出于为人子女的孝道，司徒衍都应该接受这种妥协。

可是司徒衍到底意难平，他找到慕紫，告诉她，做下这样的决定，只是为了补偿老人晚年膝下空虚的缺憾，宁月薇小时候被送到司徒家，确实为司徒老先生和老夫人带来过欢乐，这一点是不置可否的。

但是不管名义上如何，在他心里，只会把慕紫当做女儿。

慕紫沉默良久，轻声道：“你真的不必如此，司徒先生，真的……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