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转过脸看他,保镖把枪擦了又擦,第二次我进来他就在擦枪,现在还在擦。
“邹少爷是还有其他事吗?”
我故意问邹兆龙,毕竟我从没听见他说过一个字,少年的眼睛重新隐藏在睫毛下面,继续吃他的水果。
“在这整个医院,知道我们少爷身份的只有我们这些下人,医生你是怎么知道的?”
糗!
怪我多嘴了。
他跟着再说:“能进这间病房的都是邹家指定的医生护士,没有任何人会说有事请假,除非死人,你说你换班,你跟谁换?我现在就让人割了他的人头。”
“魏五!”
他扬声喊着,“把门看好了。”
我的手搁在护理小车上,拇指按进托盘一点点把一个小针头扒进手掌。
“口罩摘下来,你是谁?”
眼光余角能看见那三个保镖都是靠着墙壁,但是他们的眼睛都随着脑袋转向我这边而全部盯在我身上。
我要动,这三个人不是我的目标,床上的邹兆龙才是。
“送人头的。”
我掌心捏了小针头,针尖从二指缝里冒出来一小点,左手哗啦把车上一瓶消毒水碰在地上。
玻璃破碎的声音惊心动魄,我一手抄起这四轮小车就往邹兆龙病床上砸过去。
男人吃了一惊,伸手去接那车子。
其实我已经在砸之前飞快的足尖把下层垃圾桶踢走,然后我这个蛮横举动,瓶瓶罐罐都倾倒在邹兆龙身上。
保镖看差了,我的左手还拉着小车杆,所以这个拿车子砸人只是做做样子。
他一伸手,我小车后拖他够不着,人就本能的往床的上方倾过来一些。
这个机会难得,他也来不及先放枪,我大跨一步,抬腿拦腰砍下去。
他噗的身体朝下面一软,上半身都扑倒在邹兆龙胸口上。
以为是个王者,原来是个青铜。
我双手把小车朝着其它三个人的方向丢过去,其实他们也才刚刚站起准备冲过来。
正好,这个小车扔过去给他们制造一点慌乱而已,我的目标还是跟前两人。
再抢上前一步,拳不留情,指间夹针,两拳就打得这保镖满脸是血。
甚至于他都惨叫出来,我也不用去抢他手里面的枪,我手里面的小针头便是凶器。
把这保镖揍趴下了,我才去勒邹兆龙的脖子。
这个出手攻击全程不超过一分钟,让我惊讶的是邹兆龙坐在哪里一动都没有移动过。
连安静坐着吃水果的动作都没有变过。
我把保镖打得血淋淋的,他眼皮都没抬一下,这回儿我把小针头露出来,一臂勾住他脖子,针尖抵在他喉咙上,他也还在细嚼慢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