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柏赶到村口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爹和老村长鼻青脸肿的从牛车上被人搀扶下来,稍微动一下就痛得满脸扭曲。
显然是伤得不轻。
沈元柏快步过去接手扶住他爹,问道:“爹、村长,发生何事了?你们这是……被人打了?”
摔的话,那肯定是摔不成鼻青脸肿的样子的。
沈父强忍着疼痛,将回来时遇到的事说了一遍,“我与村长落后一步,在县里买了一辆牛车才回来,谁知出了县上了官道没多久,便被突然跳出来的五六个蒙面壮汉给拦住了去路。
他们二话不说便动手把我与村长打了一顿,还抢走了牛车与我俩身上的银钱。
好在大树兄弟俩也去了县里,回来的路上眼尖瞧见了我俩,还把我俩背去了镇上的医馆找大夫,不然我俩现在怕是还躺在官道旁的草丛里不知死活。”
说罢,沈父一脸感激的看向正好送走车夫的大树兄弟俩。
沈元柏闻言,便立即明白去医馆看大夫的银钱和找牛车拉他们回来的银钱,都是大树兄弟俩出的了。
只是他手里没银钱,只能对大树兄弟俩说了一番感激道谢的话,并言明晚些再上门道谢。
大树兄弟俩对沈元柏那是崇敬不已,还是恨不得把他供起来的,听了他这话,当即连连摆手表示这没什么,不用道谢之类的。
“爹怎会无缘无故被人打?莫不是遇上土匪或是二流子了?”
一家子围着沈父闹哄哄的回了自家院子后,沈大嫂陈氏最先憋不住猜测道。
抢了牛车和银子,是土匪或是二流子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当然,这只是沈大嫂陈氏的想法罢了。
沈家其余人却有另外的想法。
沈母沉着脸,咬牙切齿道,“老头子那头刚得罪了那主簿,这头老头子与村长便在半路被打被抢,我不信事情会这般巧合!”
那主簿连土匪都敢勾结,而且还让土匪放火烧他们家,手里必定是有过人命的,这样的人,必定是心狠手辣之人。
会报复得罪他之人的可能,是极大的!
至于为何不直接要了他们的命,怕是暂时不想把事情闹大了。
毕竟他现如今可不是主簿了。
谁知县令会不会趁机抓住他的把柄,夺了他的举人功名?
“这事村长也说了,那周吉是出了名的小人、睚眦必报,很有可能是他做的。”
沈父喝了几口水,喘着粗气道,“他结交之人三教九流都有,现在咱们村被他惦记上了,往后咱们桃花村怕是不会太安宁。”
沈母见他不好受,忙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让他躺下休息了。
“柏儿跟我去大树他们家走一趟,老大媳妇和老三媳妇在家里看着你们爹,你们要是不方便便让子彦与子源做。”
沈母收拾了一条肉和几十颗牛奶糖到篮子里,挎着篮子对两个儿媳妇交代了一番,便急匆匆往门外走了。
这天晚间的饭食一家子都吃得很沉闷,全程连话都很少说。
这一刻,他们深刻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虎落平阳被犬欺。
曾经沈父位列正三品官员,手握实权,而他们这些家属是皇城中的达官贵人,不知多少人小心翼翼的奉承着。
可如今,却被一个小小的主簿压着打,还连一个公道都没法为自己讨回。
当真可笑可悲!
这一晚,沈元柏在其他人入梦后悄然走出了家门,使用植物系异能在山中快速穿梭,朝着县城方向直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