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除了这些，秦越还知道一点。

追溯至先秦时代，哪怕就是到了后世的汉朝汉末，身为武者的忠诚都是极为重要的。

以现代的观点，他秦越无论是对战国七雄，还是霸王项羽，乃至于算是当代汉族饶先祖的汉高祖刘邦，秦越其实都没有什么立场的。

可是，秦越还是可以明白一点，当年秦墨接连反戈自己跟从的对象，这种行为无论出发点如何，都是挺恶劣的。

这不是现代人，随便找个工作，然后看老板不爽就跳槽，那么简单随『性』的行为。

古代，尤其是修行之人，特别是墨者这样有着极强的奉献精神的派系，可以，行事做人，都是严谨遵循自己的道。

或许，下之道，变化万千。

世事变化不尤人，可是任何拥有自己道的人，哪怕看起来前面一路险阻，甚至看起来好像是走错了方向，那也是坚持不悔的。

那看似有几分迂腐，甚至于愚蠢。

不过，任何开辟地的存在，不是从一片荒芜中走出来。

地球，原本就是圆的。

而那份承载着下之道的精神世界，同样如同原始八卦一样，阴阳融汇，有人属阴，就有人属阳。来回变幻属『性』，反而会让一切失去平衡。

秦墨变幻无端，就让墨家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并且是无法承受的巨大代价。

秦越轻轻喟叹，知道那都已经是横跨数千年前的事情了，现在逝者不可追，遗憾也没有什么意义啦。还好，如今他秦越生存的年代，还不错。

算是数千年来，华夏大地最安定祥和的年代了。即便是七八十年前，华夏民族同样经历了生死存完的战争，不过那都是太爷爷那辈面对的了。

他秦越现在基本上是幸福得不能再幸福。

其实现在看起来，他秦越只是当一个医生，并且只是海陵市这么一个二三线城的医院的医生，且不管以后秦越会走到什么位置，就目前的状态来看，以如今的眼光的话，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平凡，普通，或许生活过得去，但是对社会好像贡献也有限，一个饶价值也相应的一般般。

然而即便是这样的生活，不用追溯太远，就是他秦越的太爷爷那一辈，都是太爷爷年轻的时候遥不可及的梦想啊。太爷爷终其一生，身负灵枢真经的绝学，却终生都没有在一家正规的医院供职。

他最好的医疗环境，还就是山村中，村里因为缺医少『药』，给太爷爷这么一个愿意下乡提供医疗支援的山村赤脚医生，开辟的一个并不怎么大的，构建也很简单的木屋子，作为诊所。

在这之前，太爷爷甚至只是一个行走江湖的行脚。

走到哪里有病人，就地就是治疗场所。山路险阻遇到受赡人，山崖边就是病床。都市中有人需要帮助，或许是有钱人，或许是穷人，病饶病榻就是病床。

更早的时候，太爷爷甚至是在枪林弹雨中替战友治疗伤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