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 顾佳音漂亮的双眸微微地眯着,深邃的眸底蓄了多少深不可测的计谋,无人看得透。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窦川堰,声音低低婉婉的,“窦总,我记得我外公在鹰皇寄存着一瓶价值两百万的红葡萄酒,现在我想把它取回来。”
顾佳音的外公的确在鹰皇寄存着一瓶昂贵的红酒,是他在几十年前亲手酿的绝品,当时一共只酿了三瓶,顾佳音和顾亚琛出生的时候,在满月酒会上开了两瓶。
有幸品尝到的人,都称赞那酒是品尝过的极品中的极品。
最后一瓶,顾佳音的外公,当着媒体的面宣布寄存于鹰皇,是留给外孙女的,要等到外孙女出嫁时再开启。
以顾家的藏酒实力,藏在自家的酒酷里,才是最好的,顾佳音的外公这么做,无非是表达对外孙女的喜爱和重视。
因为将重大宝物寄存在鹰皇,是一种高贵的标志。
窦川堰为难地笑了笑,“顾小姐,这……”
“怎么,”顾佳音凉凉地掀起眼帘,“窦总觉得我没资格取这瓶酒么?”
“不不不,”窦川堰连连摇头,“顾老存酒的时候,言明了是留给顾小姐的,现在顾老不在了,这酒由顾小姐领回,名正言顺,只是……”
“只是什么?”顾佳音的唇角已经微不可察地勾起了邪肆的弧度,她自然知道那酒已经不在鹰皇了。
果然,窦川堰为难地说,“当年顾老去世,不久后顾小姐您与母亲、哥哥也相继遇难,在清算遗产的时候,那酒被您父亲秦先生取走了。”
说着,窦川堰小心翼翼地看向盛千驰,他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了。
正在他忐忑时,顾佳音又在冰上洒了一层雪,只见她瞬间冰寒了脸『色』,“窦总,那可是我外公留给我的‘女儿红’啊,我现在活着回来了,却喝不上,真是很不开心。”
“这……”窦川堰讪讪地笑了一下,看向盛千驰,“驰少,您看,这……我也是依法办事啊,当初秦先生取酒,也是有法有据的,我也不能阻拦不是?”
盛千驰低眸睨了眼顾佳音,眼底划过笑意,“窦总说得在理,不过我现在就喜欢宠自己的女人,她不开心我就得哄她开心,那就得委屈窦总帮助我哄她开心了。”
窦川堰陪着笑,“顾小姐,怎样您才会开心,只要您说,窦某一定不遗余力。”
顾佳音没想到,盛千驰会如此顺着她的意给她面子,既然他想宠,那她就恃宠而骄一回。
于是娇俏地倚进盛千驰的怀里,“你不是想哄我开心吗,说来听听?”
盛千驰喜欢死了她现在狡诈如狐的模样,手痒痒地捏着她脸颊上白皙柔嫩的肌肤,宠溺地说,“送你一件宝贝。”
说着,盛千驰唤来了莫钧,低声耳语了几句,莫钧便离开了。
大约五分钟后,莫钧手捧着一台平板电脑去而复返。
盛千驰接过平板电脑,举到顾佳音面前,“看看,喜不喜欢?”
电脑屏幕上,是一组图片,图片上是一幅古画,这幅画出自两千年前一位古代大画师之手,上次出现在拍卖会时,拍出了一亿天价。
顾佳音葱白纤长的手指划过屏幕,巧笑倩兮,“送我的?”
“嗯。”盛千驰点头,“有没有开心一点?”
这种动不动就送女人一亿天价宝的宠溺方式,着实让坐在一旁的窦川堰吃惊了,再看向顾佳音时,不自觉地又恭敬了几分。
顾佳音照单收了,勾起粉润的唇角,笑眯了眼睛,“当然开心了。”
再抬头时,看向窦川堰,一双明眸似秋水含晴,“窦总,这件宝贝我现在可没有地方存,就寄存在你的鹰皇保险楼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