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酒下了楼，还是走到了慕少城摔下去的地方，站在警戒线外，静静的看着躺在血泊里的尸体。

就恍惚间，好像不真实的感觉。

钟婉莹被抓走的时候，陆酒还没有这种感觉的，现在慕少城死了，才觉得不真实，好像是一场梦。

好像梦醒了，她前世所遭遇的一切悲惨，也都没了。

只是，梦醒了，厉北承是不是也不在了？

陆酒紧紧的抓着厉北承的手，抬头看他：“阿承，这是真的吗？慕少城真的死了吗？”

厉北承把她的小手，握进了手里，低沉着声音：“是真的，慕少城从楼上跳下来，死了。”

陆酒低低的嗯了一声，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就这样站着。

直到慕少城的尸体被带走，地板上的血迹，也被清洗干净了，围观的人，也都离开了。

陆酒这才有了真实感，她抬头看着站在对面，始终都没有换位置的季明华。

她像个石雕一样，静静的站在那里，眼睛红肿，脸颊布满了泪痕。

她早就不哭了，哭的没有眼泪了。

陆酒喊着：“明华。”

季明华抬头看着陆酒，一开口，声音都是颤抖的：“陆酒，我……我害死了他。”

陆酒赶紧走到季明华身边，问她：“怎么了？他是自杀的，你别乱说话。”

慕少城是自己跳楼自杀的。

季明华摇着头：“不是的，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她。”

“昨晚，他……他找到了我，他跟我说他生病了，他说发现我怀孕了，他让我留下孩子，我拒绝了，我当着他的面吃了堕胎药，我还当着他的面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