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雁回:“天哪,你为什么会穿着公服!!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玉堂一听,两条眉毛顿时挑了起来,狐疑地看着云雁回,“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云雁回按了按自己的嘴巴,讪讪笑了几声,唉,都怪他刚刚演得太不走心了,那不是看白玉堂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吗?
“谁让我在开封府朋友多呢……”云雁回自然不敢叫他知道自己很早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只推说是有人报信,“不好意思没让你亲眼看到我震惊的样子啊!”
不过话说回来,当时他在家里回过神来白玉堂的身份时,心情的确是一言难尽的。
白玉堂本来美丽的心情顿时不好了,脸也挂了下来,大概在为没能看到云雁回的表情而不开心,他掸了掸身上的公服,“哼,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稀罕的。”
“怎么不稀罕了,我还只是临聘的呢。”云雁回挪揄道。
白玉堂:“就是不稀罕。”
云雁回在脑子里过了两遍这句饱含傲娇的话,顿时就明白了。
这不是,职位和展昭的一模一样么!难怪这么说了!
“那你继续努力啊,在开封府多立功,就可以升上去了。对了,官家既然封你做了护卫,那有没有像展昭一样,赐你一个什么名号?”云雁回不怀好意地道,“比如……御鼠什么的?”
白玉堂:“…………”
白玉堂大怒:“你嘲讽我!”
御猫也就罢了,有御鼠这一说吗?!
“没有没有,”云雁回赶紧摆手,“天地良心,我只是关心。”
白玉堂愤愤道:“没有甚么名号。”
云雁回又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怂恿白玉堂多干活,多为开封府做事,这样日后就能超过展昭了。
白玉堂吊着眼睛看他,“你是不是别有用意啊,我不用做那么多,只要做得比展昭好一点就行了。”
云雁回点头,“那是——哎呀,对了,你是我继父的义兄,展护卫却是和我平辈论处的呢,这样一算,你岂不是比他大一辈了?”
这么一说,白玉堂开心得很,总算有件事赢过展昭了。
云雁回又再接再厉,把他给夸了一通,说自己之前不知道他就是锦毛鼠,不过也看得出是一个英雄好汉之类的。
这么顺毛一撸,白玉堂可算是舒坦了,翘着脚表示,以后自己一定会罩着云雁回的。
待到家里其他人回来,知道了白玉堂的真实身份后,还有他今日是如何在开封府与包拯面谈,继而入宫觐见,受了封之事,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白玉堂给傅云沣道歉,之前没告诉他自己是谁,傅云沣又表示很理解。更有双宜那一出咸鱼伤人事件,原来是自己人,大家互相谅解一下。
目前白玉堂还是住在云雁回家里,傅云沣虽极力想邀请他多住一会儿,但是白玉堂得搬到开封府去,他身上还有伤,住到开封府也方便公孙策给他治疗。
到了第二日,便是白玉堂头一天正式入职了。
虽然如此,但是白玉堂大摇大摆的样子几乎要让人以为他是这里的熟客了——当然,在此之前他的确夜探过。
云雁回跟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走着。
诸位同僚都知道白玉堂是谁,只是因为此前还在抓捕他,一时之间心情转换不过来,加上白玉堂看上去美貌高傲,略难接触,所以半晌无人敢和他讲话,连带着,对跟在白玉堂身后,时不时还和他聊几句的云雁回也充满了崇拜。
不愧是人缘无敌的雁哥儿啊,连锦毛鼠也搞定了。
还未走到班房呢,前面屋顶上突然蹿下来六只猫,扑到云雁回怀里。
云雁回蹲下来挨个撸猫,把它们摸得一个个躺在地上翻起了肚皮。
白玉堂看到这几只猫,也好奇地蹲了下来,伸手去戳肚皮。毛们立刻伸爪子去拍这个陌生人,然而白玉堂的速度实在是极快,手一缩,毛竟然没拍到,还很惊奇呢。
白玉堂好笑地又去挠猫咪的脖子,耍了起来。
云雁回看他们相处和谐,心道这一组猫鼠倒是挺愉快的。
“认识一下咱们的同僚啊,这些是开封府的捕鼠官,提点开封府衙诸曹粮事,掌察三院内外鼠患,位同开封府学钱粮官。”
白玉堂:“………………”
白玉堂看了云雁回一眼,发现他是认真的,顿时有种见鬼的心情,“开封府的人居然这么闲吗,还认真地给它们划分了职责?”
“那是,这个是大毛,二毛,三毛……”云雁回一路数了过去,犹豫片刻,又小声说道,“御猫是七毛……”
白玉堂愣了起码半分钟,然后狂笑起来,眼泪水都要笑出来了。
“七,七毛?!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