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车，原本脸色红润的厉老太太瞬间像是苍老了十几岁一样。

她捂着胸口，不住地趴在真皮座椅上干咳。

厉归墨和张文霞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眼底都写满了狡诈。

下一秒，两个人同时低下头：

“母亲，您好点了吧？”

“母亲，要不要我们再给您拿点药？”

厉老太太一边拼命地咳嗽着，一边狠狠地点了点头。

厉归墨叹了口气，一边从厉老太太的包里给她拿药，一边摇头：

“您为什么不告诉景川，您多年前被凌家人弄出来的旧病复发了？”

“他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给您找最好的医生治疗的。”

厉老太太一边吃药一边冷哼出声：

“最好的医生，难道这些年我没找吗？”

“凌家当年给我下的是死手，会给我留活路吗？”

吃完药，她的脸色终于稍稍地缓和了下来。

老人家靠在车子的座椅上，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你们说的对。”

“我不能陪着景川一辈子，如果以后黎月再离他而去，他只剩下你们这些亲人了。”

厉归墨连忙点头，“我一定会好好教育明贺，让他成为他哥哥的左膀右臂的。”

张文霞也笑着点头，“是啊，明贺身上流着的也是厉家的血，不会差的。”

说着，她和厉归墨两个人相视一笑。

厉老太太的病都已经这么多年了，怎么能说复发就复发呢？

这还要感谢顾晓柔。

她就是凌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