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走就走,他们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脚程好手,真要跑路几个呼吸就能跑出五十步。
与目标相隔一百多步,两人才觉得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消失了,可远远望去,目标依旧朝着他们的方向移动。
一步一步,缓缓靠近。
两人越看越觉得发毛,他们身为武人的直觉在说目标很不对劲。
“真要走?现在看上去,那家伙应该没有攻上来的意思。”一人开口,有点忐忑。
不经意,天似乎有些暗了,树林密不透光更给人阴沉的感觉。
“可以再观察一下,若是他又像刚才一样盯着我们,就立马跑。”另一人提议。
同伴点点头,两人就此达成共识。
百步之外,目标很安静,安静得简直有点诡异
他一步一步地朝两人的方向走来,却从不加快速度,也不刻意地盯着两人。
即便两人多次转向,目标也能紧跟不舍,不再是之前那般无序行走。
本来应是追踪的两人,反被目标追踪,这让两人极不好受。
有时想休息一阵,就要多退十几步,等到接近百步时就要立即离开。
“这人真的有病吧?是故意在寻我们开心?只要我们靠近他百步之内,就死死地盯着我们。”
一人很生气地骂道,他刚吃下半块饼就感觉到一阵刺骨的目光从背后瑟莱。
另一人则提醒:“你可小点声,不要惊动了目标!话说,监察使大人的信鸽是不是很久没来了?我想将目标的变化报告给他都没机会。”
“小声有用吗?他现在不是明摆着朝我们走来?”第一人白了同伴一眼。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信鸽确实很久没来过了。”
“那么,我们要么回去?”另一人试探性地问道。
“一直被这人追着,累都累死了,回去正好可以换班,顺便报告一下这人的情况。”
第一人直接赞同,他真的快受不了了,感觉再和那神经病目标耍上两天,早晚他们也要变成神经病。
这个年头,南边战乱不断,不知多少人流离失所变成灾民,而日日夜夜生活在提心吊胆之中,便有不少人因此自杀、发疯。
他们见过不少被现实逼入绝境的灾民,那些人都彻底疯掉了,成天衣衫褴褛地在街道上胡说八道,连个人形都没有。
他们可不想变成那种模样。
两人彻底抛下目标行动。
他们所处的这片林子不大,步法一出,很快就离开了,而当两人发觉视线范围内再也看不见目标,他们才长呼一口气。
不过,一人很快就发现新的问题。
他居然找不着驻扎点的位置了,这对他这样的武人来说极不寻常,按理来说,武人方向感极强,记性也不会差,很难记不得路。
他看向同伴时,有些难为情:“喂,兄弟,还记得驻扎点在哪里吗?”
另一人听了,甚是无语,可刚想开口又停住了,因为他发觉自己似乎也记不太清了。
“你也记不得了?”同伴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