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曦薇实在太困了,所以没有看见这一幕,旁边的崇安可是看得真切,小声冷嗤道,哼,这丑女人明显是想勾引姐夫啊!不要脸!
奚镜流站了起来婉拒,“抱歉,公主,奚某乃武将,从不饮酒!”
可是柔然小公主好像听不懂一样,娇声地说,“将军是瞧不起本公主,还是瞧不起柔然,连一杯酒都不肯赏脸饮下吗?”语气带着丝丝质问。
奚镜流皱眉,明显脸上有了不耐。
崇安公主转头一看自家姐姐,竟然在睡觉,心底不由惊叹,小声嘀咕,皇姐,你心可真大,别人撬你墙角都撬上门了,你还有闲情睡觉。某女推了一下谢曦薇,谢曦薇听得迷糊,转头睡眼惺忪地问,咋啦?
崇安抚额,无语地望着她,用眼神示意,让她看下面。
谢曦薇看着下面,一个妙龄少女对着奚镜流笑得灿烂,还举着酒杯非要和奚镜流喝酒,原来如此,有人再打阿镜哥哥的主意,可惜要让她失望了,阿镜哥哥绝不可能跟她喝酒,因为阿镜哥哥从不在外饮酒,他觉得饮酒会贻误战事,哪怕庆功宴,他都不会喝酒,更遑论这是在皇宫的宴会,他就更不会喝了。当然这不表明他不会饮酒,他喝酒还是很厉害的,自己之前和他一起喝过酒,他可是喝了两大坛子,都没有喝醉的家伙,那酒倒把自己灌醉了。
谢曦薇毫不担心,淡定地说,“就这,切!”
某女摆手,一副你不要打扰我睡觉的样子,还说了一句,“别扰我清梦!”某女心底腹诽,靠,若不是这破宴会,自己肯定要在府里睡上个一天一夜,都怪这劳什子宴会,扰我清梦!
崇安这回对她彻底无语了,你就这么安心,让别人抢你夫君啊!
奚镜流冷脸,语气也冷了几分,“奚某不饮,难道公主还要逼迫本将军不成?公主,请记住,这里是东魏,不是柔然!”奚镜流最后那句,隐含着警告意味。
左贤王明显听出来了,那话的意思说,本将军说不饮就不饮,没有人能逼他,还有,这里是东魏,警告萝拉提,不要太嚣张。
左贤王拉着萝拉提,面向奚镜流致歉,“奚将军,切勿动怒,萝拉提只是太仰慕将军威名,多有失礼之处,还请海涵!”
左贤王倒是听过奚镜流从不饮酒的传言,今日一见,看来是真的。
萝拉提满脸不服气,自己在柔然,何时受过这种气,奚镜流的态度激起了萝拉提的好胜心,她大声说,“将军是从不饮酒,还是不敢饮酒,若是不敢饮酒,那将军还算是将军吗?”这话带有一定的侮辱性,特别是对于一个将军来说,质问他还算将军吗?可是大不敬,极其侮辱的语言。
左贤王听她说出这么无礼的话,转头斥责,“萝拉提,闭嘴!”
然后立即向奚镜流道歉,“将军,息怒,萝拉提是孩童心性,还请将军大人有大量,切勿和她计较!”
奚镜流听到这句话,不怒反笑,笑意却不达眼底,这话的意思是自己若是和她计较,那自己就是小肚鸡肠了。
谢曦薇还未睡着,却听不过去了,直接站了起来,面对左贤王的话质问,“左贤王此话差矣?奚将军乃东魏国一国战神,你的侄女却口不择言,指责东魏国将军不配为将军,这话可不仅仅侮辱了奚将军,也侮辱了东魏,左贤王觉得这是她该说的吗?况且你这小侄女从哪儿看出是孩童了,明明是一个成年人,却无知的在他国宴会上,指责他国将军,这传出去,你柔然还要脸吗?”
这一句句控诉,不仅骂了萝拉提无知,暗指她蠢,也指责了左贤王包庇自己的侄女,在他国宴会上无礼的行径,还暗骂了柔然不要脸。
这一波操作,令在场众人大开眼界,萧暮旻听完她明里暗里的指责和斥骂,掩扇而轻笑。西魏国车骑将军,本来毫无波澜的脸上,带上了几分有趣,望着那个穿着一身红色长裙的女人,心底低语,有意思!皇帝听着薇儿不带脏字的骂人,心中好笑,面色却平静如古井。
可柔然左贤王和小公主脸色就不好看了,左贤王只是稍微脸色变了变,有一刹那阴沉,随后立即恢复正常,可小公主却极度愤怒,毕竟她从未被人指骂愚蠢无知。
奚镜流听到公主维护自己,指责柔然,心中很是欢喜。
柔然公主站起来,愤慨地神情,恨不得撕了谢曦薇,“你是谁?本公主要跟你比武,本公主赢了,你必须给本公主跪下道歉!”
左贤王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面前的女子,坐在太后身侧,身份绝对不简单,她这小侄女从小被人宠坏了,什么都敢往外说啊!左贤王气得不管她了,让她受个教训,也挺好,不然她还真以为这天下所有人都要围着她转啊!
谢曦薇轻蔑地斜眼看了一下萝拉提,萝拉提被她的眼神彻底激怒,一跃而起,跳到了舞台上,打断了舞姬跳舞,皇帝挥手,让她们下去。
皇帝倒是无所谓,反正最后丢脸的肯定是柔然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