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恒的马车送了凤柠溪一程,一路上,苏知恒再未提过一句话。
凤柠溪也心知肚明,苏知恒之前的解释并非是要和她叙叙旧情,而只是联盟,但是凤柠溪还是感激着苏知恒的坦白。
凤柠溪提裙下车,走到了凤府西苑,这儿的住宅许久未住过人了,只有一个老婆婆还在此处打扫。
凤柠溪走进屋子时,第一个看见的人竟然是天机子和花如意,而沈朝暮面色苍白躺在床上,伤还未愈合。
“族长大人,终于又见面了。”天机子说着,摸了摸花白胡子,他的胡子倒是又长了些。
凤柠溪说道:“你们怎么会来?”
花如意说道:“族长大人,唐王逃往南疆一事事关重大,南疆王护妹心切,不肯交出唐王,而新帝却不肯退让。”
“并非是不肯退让,皇上的意思只是寻个由头攻打南疆罢了。”
凤柠溪说完花如意未说完的话后,花如意与天机子互相看了一眼。
天机子若有所思地说道:“族长,此时南疆正是危急关头,如今也该到你出面的时候了。”
“我现在还不能公布自己的身份。”凤柠溪说着,坐到了一旁,“你们先送唐王回来,我保证,皇上不会动唐王与南疆公主。”
“你如何能跟南疆王保证?”
“凭我凤柠溪是龙羽国的皇后,我能劝服皇上与南疆议和,但是我需要你们帮我牵制住西南地区的敌军,让李思慕回京都,这样给皇上施压,皇上只会先处置内乱,无心攻打南疆一事。”
天机子与花如意点头答允了。
此事对南疆有利无害,天机子还是相信凤柠溪的。
凤柠溪继续说道:“还有内贼一事,我暂无头绪,原本我以为是竹罗文慧背叛了南疆,可是她死了,后面的事不可能是她所为,我只能肯定此人与风轻笑脱不了干系。”
花如意问道:“你如何笃定?”
凤柠溪眸子深邃,说道:“因为我母上大人便是被南疆内贼所害,我敢肯定那是蛊毒,却不知究竟是何毒,如今竹罗文慧已死,内贼却还在帮风轻笑。”
“这可就难办了,新帝如今可是正宠爱风轻笑。”天机子思量着说着,眼神不时瞥向凤柠溪,好像在说她连男人的心都抓不住。
天机子对凤柠溪说道:“族长可有思绪?”
凤柠溪轻动唇,说道:“我怀疑,此人与楚家也脱不了干系。”
一直在背后支持风轻笑的人是楚凌戈,如今她母上出事,让凤柠溪不得不怀疑到楚凌戈头上。
凤柠溪如今对楚凌戈还有情,但是却不会再像从前那般任由楚凌戈摆布。
到底真相如何,也许只有她自己去寻找。
凤柠溪与天机子和花如意商量好了后续事宜后,便走到了床边。
沈朝暮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依旧是公子如玉,却让凤柠溪多了几分内疚与亏欠。
“朝暮的伤如何了?”
凤柠溪轻声问着。
天机子只摇头,却是花如意开口说道:“伤得太重,楚凌戈真够狠的,差点要了他的命,也不知究竟是何仇何怨,让楚凌戈对朝暮痛下杀手。”
凤柠溪沉默不言。
楚凌戈会是因为她吗?
可能吗?
凤柠溪看向天机子,问道:“爷爷,你能跟我……讲……讲讲朝暮和他的未婚妻钟离若雪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