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柠溪一愣，说道：“可是我……”

“没有可是，我也不想听你的可是。”沈朝暮没有给凤柠溪说话的机会，只是继续说道：“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的答案，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凤柠溪疑惑地思索了许久，她不明白沈朝暮与龙颜玉为什么这般笃定楚凌戈会不肯要她。

也许是因为这些年发生了太多她不知道的事情了，也许她该亲自回去看一下。

凤柠溪说道：“倘若凌戈他当真不要我了，我是不会再留在他的身边的。”

听罢，沈朝暮欢喜地抱起了凤柠溪，由于凤柠溪如今只是小孩子模样，所以自然很轻易地被沈朝暮抱起来，而且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

沈朝暮欢喜地说道：“若雪，这么说，你终于是答应我了。”

凤柠溪一时有些尴尬，连忙说道：“朝暮你先放我下来再说。”

听罢，沈朝暮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无礼了，便连忙放下了凤柠溪，说道：“若雪，对不起，我……我实在是……有些激动了。”

凤柠溪低着头说道：“朝暮，我的意思是，就算我不能跟凌戈在一起，可是我毕竟已经是他的人了，而且我们之间还有炫儿，我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跟你在一起啊！”

沈朝暮说道：“无妨，若雪，凤柠溪才是楚凌戈的女人，可是你是钟离若雪，你只是你自己，与楚凌戈再没有了关系，倘若你从一开始就是钟离若雪，你也不会与楚凌戈有任何干系的。”

凤柠溪一愣，也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份。

她是钟离若雪，不是凤柠溪。

倘若从一开始就已经拨乱反正了，那么也许当真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了。

从小到大，凤柠溪就是凤府嫡长女，一直以来，父上大人和母上大人都把家族复兴的重任交给了她，她从来不得自由，她一直在做着不情愿的事。

入宫，对付无辜的妃嫔，当唐王妃，利用楚凌戈，到失去自我，一件件一桩桩的，都是她不想做的事。

早在楚凌戈同她表白心意的那个时候，凤柠溪便对楚凌戈说过，她的身份从来都不能让她和他在一起，就因为如此，他们才会遭受这么多的苦。

如今，她终于不再是钟离若雪了，可是凤柠溪却没有当初的快乐，也没有当初的轻松，因为她早就做她自己了。

凤柠溪想罢，突然苦笑着说道：“是啊！我不是凤柠溪，我不是命定的皇后，我是钟离若雪，龙羽国的一切本来就应该与我无关。”

沈朝暮听罢，欢喜地说道：“若雪，你终于想通了。”

“可是……”凤柠溪说道：“朝暮，我与凌戈许诺此生了，我爱上了他，从来无悔，当初这么艰难我都过来了，如今我差一点点就可以跟凌戈在一起了，我怎么能放弃？”

沈朝暮厉声说道：“不是你放弃是他放弃了，若雪，楚凌戈他娶了风轻笑，他不止有你们的炫儿，他还有其他儿子，他早就背叛了你们之间的感情。”

凤柠溪淡定地说道：“我相信凌戈，我们说好了的，不相离，不相疑，所以如今我也会相信他，我要亲眼见到他，亲耳听到他说，我才肯死心。”

听罢，沈朝暮只是苦笑着，十分的无奈，说道：“我早就知道了你的性子，你从来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我只唯愿你知道一切真相后，可以放下对他的执念，可以……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也给……我……一个机会。”

凤柠溪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跟沈朝暮说话，只能沉默着，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