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司寇曦要问的时候，便听郁清莲道：“出去。”

对于某人的阴晴不定，司寇曦早已习惯，嘴角微微一抽后，又道：“那个，师父，现在，我需要去找其他东西……”

郁清莲一顿，然后，道：“想走便走，出去！”

闻言，司寇曦便转身离去，却在走到一半时，停住，道：“师父，刚开始，我的确为了璃光镜。可是，渐渐的，我已经把万莲谷当成了家。对万莲谷，对嘉懿、影宫主他们，还有师父你，都是有感情的。弟子……告退。”

说罢，司寇曦就走了。

郁清莲转过身，紧攥着红鸾珠，看着司寇曦离去。

那时，在天山门，太辰阁，他听见她说喜欢他。那一刻，他的内心是喜悦的，还有些不知所措和惊慌。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可是，在她用灵魂碎片给他解毒后，他承载了她部分记忆。比如，她喜欢的是姬雪奈，她对自己的好，进万莲谷，从始至终都是为了一个姬雪奈。他知道她要找东西，救姬雪奈，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忽忆往昔……

还只是少年的郁清莲和一个长得和他有三分像的女子一起策马而去，那女子，正是他的妹妹郁清瑶。

郁清瑶看着自家哥哥美得不像话的脸，嘟着嘴道：“哥哥，你长得比女子都好看，担心讨不着媳妇儿！”

白驹之上的郁清莲美得更像一道风景，闻言，笑了起来，对妹妹道：“这个世上，哥哥在乎的，只有阿瑶和苍生，不会娶妻的。”

郁清瑶不赞同的道：“那若哥哥喜欢上了呢？”

喜欢？听见这两个字，郁清莲更觉得好笑，道：“哥哥不会喜欢任何人，此生只志在飞升成仙。”

郁清瑶道：“你该当和尚的，喜欢一个人，是多么美好的事！”

……

万莲宫内。

郁清莲拿着红鸾珠，苦笑一声，暗道：阿瑶，原来，喜欢上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是如此痛苦……你说美好，却是因为不知道我们兄妹的结局。

之前，毓羡找郁清莲有事，因为司寇曦来了，郁清莲便叫她藏了起来。因此，他们之间的对话，她也听得一清二楚。

毓羡走出来对郁清莲道：“圣尊……璃光镜怎能给人？璃光镜，历届谷主传承之物，持之，可达半仙之境，可观万物！”

闻言，郁清莲漫不经心的道：“哦。”

哦？！毓羡气得一哆嗦，脸色更冷了，道：“离之，死无葬身之地。”

郁清莲看向毓羡，毓羡自知刚才语气不善，跪下请罪，表示自己待会儿回去领罚。郁清莲这才看向别处，轻声道：“死无葬身之地么？本尊还没有试过呢。若她真的找齐所有东西，本尊……试试也无妨。”

什么？！毓羡觉得郁清莲已经疯了！

……

崇山深处。

依旧是那个神秘的白衣男子，旁边是两个同样蒙面的人。

一人道：“主子，司寇曦已经知道姬雪奈在玄邺之事。”

另一人道：“主子，初期的僵尸已经全部死了。八具修士灵体已经运到尸洞，那扇魂也已经消失了，焕菁和长思已经飞升。这次的任务，都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