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曦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四国共覆水漪，他便也要覆了天下么？”

姬雪奈道：“复仇之人，一般不会求等同。他的想法，未必只是如此。或许，妃流音的想法更狠……覆灭一国，不难，若要覆了天下，却是困难的。天下之势，是一介凡人不能扭转的。天下大势，顺应的是天命。可是，他若要颠覆天下，那么……我知道了……”

忽然，他恍然大悟了。

司寇曦一愣，道：“你知道什么了？”

姬雪奈道：“我猜测真正的七窍玲珑心，应该是妃流音。他用禁法换了我们的命运，便能暂时跳出天界的管制，为所欲为。那么，他应该也有毁了天下的方法。”

司寇曦道：“七窍玲珑心果然聪明的可怕，这个王八蛋，看我怎么收拾他！对了，雪奈，万莲谷莲池的水魅是有人一年前种下的，不久前被诱发……”

对于水魅，姬雪奈在书上是看到过的。

他道：“我想去万莲谷看看，曦儿，你不必偷偷带我进去，只需帮我带一封信给郁清莲即可。”

司寇曦笑道：“这么有自信？一封信我师父就放你进去了？”

姬雪奈挑眉道：“曦儿可要赌一赌？”

司寇曦摇头道：“不了不了，万一输了多没面子！你快去写信吧，我先送给师父看看。”

笑话，虽然她觉得自己还是挺聪明的，但是比起姬雪奈，还是有那么点距离的。要是输了多丢脸？

姬雪奈笑而不语，走去写信了。

司寇曦跟了过去，看看姬雪奈要写什么，看了开头，她一脸不解，而后看着看着似乎明白他的想法了，不由得问道：“雪奈……说实话你是不是观察我师父很久了？”

姬雪奈无奈的道：“我只是善识人。”

司寇曦撇嘴道：“你倒是说说，你什么不善？”

姬雪奈想了想，道：“似乎……并无什么。”

司寇曦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姬雪奈笑了起来……

……

万莲谷。

司寇曦去的时候郁清莲在莲池，接过信后，打开一看，上面的字迹清雅脱俗，写着：

圣尊，水魅一事，乃人精心策划。此事，不论对天下还是万莲谷，皆是有害无益的。雪逸因水魅而死，凶手却不只是水魅，更是幕后之人。雪奈不才，对此道有所了解。恳请圣尊特许雪奈入谷一看，必定找出破绽。

郁清莲，向来狂傲，最看不得别人在自己面前猖狂，姬雪奈那绝对之语显然勾起了他的兴趣。而信里还提到了姬雪逸，事关心爱之人，郁清莲同意的可能便又大了些。

果然，他轻声道：“带他来吧。”

司寇曦一喜，道：“多谢师父！对了，师父查到是谁干的了么？”

郁清莲道：“一年前入谷的人不多，下水魅的该是许嘉懿，引发水魅的……是冥宫的一个弟子，被发现便自杀了。”

司寇曦道：“奇怪了，这四国之人，怎么会愿为妃流音办事？”

郁清莲道：“人总有所求，人心难测。”

司寇曦点头，又说了几句有的没的就走了。

离万莲谷不远处的地方，那一袭白衣的人玉立在那儿，听见动静，便看向了飞向他的司寇曦，问道：“如何？”

司寇曦飞至他身边，道：“你不是都猜到了？师父同意了，可是，为何不让我告诉他你也来了，既然师父都同意了，今天去看不行吗？”

姬雪奈一手轻抚司寇曦的发，一边道：“曦儿觉得，你告诉他我一并来了，即刻可以入谷，他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