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之至。

“嗯呐，乖，洛曜这个王八蛋，哼！我们不理他，永远都不要理他的。”黎曼咬牙切齿地骂道，又暗地里想着，刚刚是错失了最好的机会，可是总有一天她一定会揍洛曜一个鼻青脸肿，打得他满地找牙，才能够消解一下心头只恨。

沈小落垂着自己的胸口。只是闷闷地特别难受。

最后是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黎曼陪在她的身边，就在路边的长椅上，沈小落就睡在了她的旁边。她不敢去叫醒沈小落，生怕她会出其他的什么问题。就这样睡一会也好，也许睡一会就不会有这么痛苦了，睡梦之中就不会这样痛苦了。

然而沈小落做了一场梦。

梦见了湛蓝的天空，澄澈的大海。她看着大海，感觉自己仿佛是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人间仙境一般。

她的心情很是愉悦。

突然之间，她看见了一条美人鱼。惊喜地指着美人鱼对着身旁的人说，“曜，你看，美人鱼诶！”

两个人一起惊喜地看着美人鱼，沈小落给洛曜讲着海的女儿的故事。很唯美却又带着悲伤的故事。

两个人一起在海边吹着海风，看着沉没进大海又突然跳出来的美人鱼。

夜晚将至，逗留在海滩上的人寥寥无几。然后沈小落看见了恐怖的一幕。

美人鱼爬上了岸，然后脱掉了自己的身上的鱼鳞和鱼尾，最后发现美人鱼根本就不是美人鱼，是和他们一样的人。

“沈小落……你是个大傻瓜，只有傻瓜才会相信，沈小落，你这个大傻瓜，只有傻瓜才会信这么荒诞的存在。”耳边仿佛是魔音穿耳一般，不断地重复着这一句话。

“不是……不是……啊……”沈小落叫了一声，然后骤然被自己吓醒了过来。

黎曼看着她满头大汗，担忧地问道：“小落，你还好吧？”

沈小落脸色苍白，她不好，她真的是一点都不好。

她刚刚做了一个噩梦。她梦见了马尔代夫，梦见了那里的美人鱼。可是美人鱼却不是美人鱼，一切就像是洛曜所说的那样，那根本就不是美人鱼，只不过是人类假扮的。

也许一切真的是一场梦，也许马尔代夫也根本就是一场梦，她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的一场梦。

但是一切都这么真实，刚刚的梦境也是那么的真实，锥心之痛，她还能够切身地感受到，一切都不是虚假，一切都那么真实，真实到让人宁愿相信那是一场梦境，宁愿沉沦在孟中南都不要清醒过来。

她不相信。不相信洛曜会这样。她也不相信海边的美人鱼，他给她说过的童话世界竟然只是一场虚假。

“曼姐，我想去马尔代夫。”沈小落说着。

马尔代夫？黎曼瞬间一下子反应过来沈小落要去马尔代夫干什么。

虽然她真的是没有听懂洛曜说什么美人鱼的事情，但是却也明白过来沈小落要去肯定是和这件事情有关。

不然当时洛曜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沈小落的反应不会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