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还呢喃着，“洛曜，你这个大坏蛋。”

没错，他确实是大坏蛋，全天下最坏最坏的大坏蛋。

“我是大坏蛋，所以你要躲远一点，离我这个大坏蛋远远的，这样才不会受伤害。”洛曜深情地望着沈小落也喃喃自语。

以后都要躲他远远的，这样就不会再痛苦了。等到忘却这段记忆，这段记忆也就不会再有什么了，他相信沈小落的自愈能力，相信她顽强的生命力，一定会活的更加恣意的。

洛曜无奈，无法抽出自己的手，便也躺了上去。

他一躺上去，望着沈小落的脸庞。

沈小落仿佛像是感觉到什么温暖的东西一样，像是八爪鱼一样把腿缠绕了过去。

洛曜更加是无法动弹。

沈小落的身上弥漫着醉人的酒香，现在这样的动作就像是挑逗一样，他浑身上下也变得不安起来。

沈小落可真是个折磨人的小妖精，即使是睡着了，即使是醉了，却也能够这样折腾人。

真想就这样办了这个丫头。

可是他却忍着，脸上的表情满是隐忍。他不能，不能够这样做，如果他会舍不得，如果他会留恋，如果他会彻底无法离去，放下一切都无法离开她怎么办？

如果无法离开，他们会面临的又是什么呢？

他孑然一身早已无所畏惧，可是她呢，她心中的牵绊太多，不只自己一人，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会一辈子都痛苦，一辈子都无法从阴影之中走出来。

就像她怕黑一样，小时候发生的一件事情，但是她却可以一直至今未都害怕，即使她可能都已经忘记了那件事情了，可是她依旧还是害怕。

现在更是已经成年人了，记忆不会消退，除非已经很老的时候了，那些伤痛，她都会记得，一直到老。

他不会允许她剩下的余生是这样度过的。无法认同。他也绝对是不会这样做的，他无法这么自私，不会这么自私地做这样的事情。

洛曜的呼吸随着沈小落越来越紧的缠绕，也变得是越来越急促起来。身体也不安分地躁动起来。

但是他还是忍住了。

忍住了不对沈小落做什么。

幸好他们之间还没有孩子。之前他那么想要一个孩子，幸好直到现在都没有。这算是上天的眷顾还是上天的残忍？他也不知道。

只知道，现在的他突然之间变得是多么庆幸起来。

不至于会那么痛苦了，他和沈小落之间也再也不会有任何的联系，有任何的牵绊了。这样多好，只要断地干干净净，她就可以开始和拥有自己的人生了，她就可以真正开始自己的生活了。

两个人就这样缠绕在一起睡了一晚上。

洛曜朦朦胧胧醒来的时候，天还未亮。

是时候该离开了，无论怎么样，他都该离开了，即使他的心中多么伤痛，多么难过，可是也该要离开了。

沈小落还抓着自己的手。

洛曜狠心掰开了沈小落的手，在这个过程当中，沈小落皱了皱眉头，仿佛睡梦之中都有想着要死死抓住的东西。

可是对方还是狠心地将她掰开。

沈小落尽管脸上是很不安的神情，但是终究也还是没有醒过来，在这番周折当中，不安地翻了个身。

洛曜朝着沈小落望去，满是伤悲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