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季苏可有些急了,如果真将姚落柔驱赶出姚府族谱,那她明年怎么办?
虽然一时的驱赶大快人心,可是一想到她宝贝的未来口粮,季苏可不禁迟疑了起来,踌躇着开口,“那谧王那边?”她本是随便提及的一句话,却没想到直戳了重点。
“……”
霎时间,姚晏的神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平静了下来。
季苏可见此有些错愕,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手腕和裙摆,复又抬起头,没什么问题啊,姚相公这是?“姚相公?”
而随着季苏可的呼喊,姚晏也回过神来,咳嗽了两声,背过身去拿起了典籍,半晌过去,才道,“你说的也对,这姚落柔毕竟是我的嫡亲孙女,此事还是要从长计议的。”
“……”
如此操作,可谓是让季苏可措不及防。
姚府书房此时陷入了难以言说的尴尬境地,而此时姚二郎的宅院也安静如斯。
落梅阁——
坐落在姚二郎地界的,独属于姚落柔的宅院。
“娘子,谧王殿下已经睡下了。”
落梅阁的书房内,桃喜看着倚着窗沿晒着太阳的姚落柔,轻柔的出声,好似怕扰了属于姚落柔的时空一般。
“嗯。”姚落柔下意识的眨了眨眼。
看着这般的娘子,桃喜没有再说话,反而轻轻的走上前,盯着自家娘子的脸庞仔仔细细的瞧了又瞧,半晌,才终于松了口气。还好,谧王殿下接的及时,那个白玉碗半点都没有碰到她家娘子。
“我没事,不用担心。”虽然晒得懒洋洋的,但到底是没睡着,待姚落柔察觉到桃喜的动静,在她安心之后又打了一针强心剂。
看着逐渐清醒的姚落柔,桃喜忍不住的阿开口,“娘子今日,实在是太危险了,您如今被封了穴位,怎么还敢像之前那般行事?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呼。”
看着自己给自己禁言,然后又自己给自己松气的桃喜,姚落柔忍俊不禁。
“没办法,我气不过。”
言罢,姚落柔深深的皱起了眉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祖父对她的态度日益变差了,明明在幼时,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一般。
若不是这样,她也不会有机会接触到太上皇。
“明明季苏可刚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就算是我年纪小被她算计了,祖父都没有过多的苛责于我,为什么后来......”不管大事小事,真事假事,只要牵连到季苏可,祖父就开始不分青红皂白。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隐情。
看着又陷入愁死苦想的姚落柔,桃喜有些难受。她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她家小姐如今过的如此之苦?明明在她和桃欢刚入府的时候,她家姑娘的身边不是这样的。
当时的姚府,有视娘子为珍宝的大娘子,有捧娘子在手心的大郎君,有对姑娘有求必应的姚相公,有对姑娘疼爱有加的大伯娘。
好像,从大娘子去世那一年,就什么都变了。
不仅是姚相公,还有姚大郎君。
“对了,桃喜,我这次吩咐你们调查的姚府事情,有眉目了么?”丝毫没有头绪的姚落柔放弃了数年不曾间断的疑惑,转头看向了桃喜。
闻言,桃喜缓缓摇了摇头,“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