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软,不想动。”姚落柔开始耍起了无赖,脚尖一下一下的点着身后的柱子,“要不咱们歇会吧,有凳子给我坐一下么?”说着,她的脑袋左右转动,眼角不着痕迹的瞟过门外沙地,最后重新搭回李奴奴的肩膀一脸优哉。
“算了,你这身骨就挺好的。”
这下,李奴奴气的想哭。
怒极则哀。
孟长德站在原地冷眼旁观。
姚落柔再次歪了歪头,“诶,孟长德,话说,你是怎么被撸了官职的呀?我那天只是说说,并没有真的找圣上啊。”这一点她从刚刚李奴奴说出来的时候,就好奇上了。
如今正好有空,不如,听听戏?
姚落柔那看好戏的神情好似再次刺激了孟长德,本作壁上观的他立刻睁圆了不大的眼睛,咬牙切齿道,“你没找?不是你,还能是谁!”
“我和太子殿下又无冤无仇,我怎么会被他们撸了职位,还不是你这个妖女危言耸听,不然,凭我祖父的关系,给敢扒了我的官职!”
孟长德回想着这一个多月的日子,面色越发晦暗。
“都是你害的,我从高高在上的京兆尹到如今人人可欺的孟长德,都是你害的!”
哟,你还知道孟长德人人可欺?
姚落柔看着状若癫狂的孟长德挑了挑眉,“你是什么时候被撸的?”难不成,是上次他们跑到谧王府给李希尧气晕倒的赔礼?
还不赖。
“这万一不是我,你岂不是报复错了人?仇没报还把一条小命搭了进去,愚不可及。”又不是她找的皇上,干嘛要报复她呢?难道是——
看她好欺负?
姚落柔的眼睛微微眯起。
“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孟长德却好似打开了话匣子,“想当年我作为太子伴读的时候,我是何等的风光,是你,就是你这小霸王,在皇帝的面前害我出丑,害的我颜面尽失,再也如不得皇宫。”
孟长德说的咬牙切身,姚落柔却一脸迷茫。
您是哪位啊?
而且——
“你说的是如今的太子,李熹?”姚落柔的眉眼轻挑,“还是已故的玄德太子,李耀?”
虽然是这么问,可是姚落柔却已然知道了答案。
怪不得,这人在回门那天,会对她那般的恭敬。
原来是认识她的。
“玄德太子,哈哈哈,你居然还记得玄德太子?如今,若是玄德太子他还活着,哪里轮的上李熹那个小辈做太子!哪里又轮的上那李怀当皇帝!”说着,孟长德状似疯癫,双眸充血,“姚落柔,都是你害得我,你害我一次还不够,这次居然又害我,即便这次不是你,那也必然是他李晖,你……”
“闭嘴,谧王殿下的名讳也是你可以叫的?”
就在姚落柔陷入思绪的时候,李奴奴猛然开口。
“你是什么身份,也配直呼他?”
姚落柔看着已然哭累了的李奴奴再次张开了小嘴,跟个小鞭炮一样疯狂输出,心里甚至产生了一丝敬佩。这护主子的架势,和她的桃欢不遑多让。
不——
这简直,就是桃欢和桃喜两张嘴的结合体,又能说,又狠毒,针针刺骨,刀刀致命。
就是没脑子,比桃欢,更没脑子……
毕竟,这孟长德直呼姓名的人,还有她的干耶,当今的圣上,昭仁帝李怀。
姚落柔的眸子划过一边看似被拘束住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