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阳光明媚,春暖花开。
又是那个清泉池边。
已经大愈的姚落柔正优哉游哉的躺在湖心亭中,支着鱼竿,看着薄薄的画本子。
掀一页——
万黎站在桃喜的身边,不解的皱着眉头,“王妃,您这鱼竿上,怕是早没了饵食了。”这王妃大清早便在府里嚷嚷着要钓鱼解闷,可待他们将东西都准备好了之后,又不管不问了。
一心吃着瓜果看话本。
这片刻的功夫,鱼竿早就不知道挣动了多少次了,现如今别说上鱼饵了,怕是鱼钩都被咬直了。
“不急不急,愿者上钩。”
姚落柔随口应和,再次翻了一页。这话本是真的好看,就是自从上次复诊之后,小美人便再也不许她看书时间过长,说什么太医嘱咐——
病虚者易伤眼。
也不知道,她哪里虚了。
明明生猛地很。
姚落柔想到至今睡在厢房的李希尧,摇摇头,一言难尽的叹了口气,恐怕虚的另有其人罢。
“殿下今日可说了什么时候回来?”
看着姚落柔疑问的神情,万黎面不改色,“今日大概要酉时了。”
闻言,姚落柔点点头,不疑有他,继续翻看着书页。
看来,她可以借着钓鱼的说法,在这里看上一上午的话本子了。
微风拂面,带着丝丝凉意。
而万黎的手心,却满是汗湿的黏腻。
......
时过半晌。
“王妃万福。”
一位中年男子快步行至,作揖。
“周管家快快请起。”姚落柔从书海中抬头,面露惊疑,“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大管家怎么来了。
“王妃所料不错,今日府外来了一人,指名要见殿下。”周管家的眼帘低垂,恭敬有加。
姚落柔摩擦了下书页,“可有说自己是何人?”什么时候,谧王也是他人说见就能见的了?还问到了自己这里......
“并无,只说自己叫桎梏,还递了王爷的玉佩。”周管家状似疑惑,“老奴见此,便不敢自作主张。”
“桎梏?”
姚落柔还没说话,万黎便先惊奇,一脸的不可置信。
“是。”周管家额首。
“万黎,你见过这桎梏?”收回和桃喜对视的目光,姚落柔继续盯住了书页,好似漠不关心。
“是,他是......”万黎踌躇,“他是王爷的客人。”是一个被他以为永远不会到来的客人。
姚落柔点点头,“那你跟周管家去看看吧,先行安置一下这位,等殿下下棋回来再禀报于他。”
“喏。”
“喏,老奴告退。”
看着两人步履匆匆的离开,桃喜扫过周遭,“娘子。”
随着“啪”的一声,姚落柔猛然合上手中的书页,“不是说他跟着桃欢一起出城了么?”
“是,当日我赶到暗桩的时候,桎梏和桃欢都不在了。”桃喜细细回忆,“当时二长老告诉我,说桃欢自觉不可饶恕,非要前往烈沙洲,她觉得不妥,便让桎梏暗中跟着去了。”
“那现如今,来谧王府的怎么还是他?”姚落柔握起拳头,心里的恐慌一阵一阵的袭来。
“桃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