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四昀对于李希尧吃饭的毛病知道的一清二楚,毕竟当年为了能在他病重吃肉的时候跟着喝口汤,他还特意询问过他们的师傅,想知道他这种情况是否可以治愈。
而他师傅的答案是——
相由心生。
意思很明显,全靠李希尧自己想通。
结果这才多久没见,明明去年年底的时候还在一起,结果转眼就想通了?这是出现了什么奇迹么?
古四昀的神情越发的不可置信,还是那老老实实的已然啃了一碗白饭万黎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说出了一个他自己都觉得颇有道理的话。
“你觉得王妃嫁过来这么久,他们不会一起用膳么?”
说罢,万黎就想起了第一天时,自己想的分外完美的布菜大局,还有其过后的惨烈,只想掬一把辛酸泪。要知道,当时他那可是一箭双雕的局。
结果到了最后,别说是雕了,连弓都碎的稀巴烂。
万黎想想便欲哭无泪,再次盛了一大碗饭,然后夹了一块肉塞进了嘴巴里。
而古四昀:“……”
说的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柔娘她——
最是大侠风范,不拘小节。
古四昀看着眼前那已然将谧王府当成了自家一般自在的姚落柔,甘拜下风。
这一局是他熟了。
“对了,小舅舅,我找你来是想问你,你可知那白倾城最近的动向?或者说,当年小舅舅是从何处买下她的?”
刚要举箸的古四昀霎时间抬眼,放下了端起的白玉碗,皱了皱眉,“白倾城?她作为香翠楼的头牌,自然是在楼里,至于她的身世背景,当年也是手下的管事从牙婆子那买来的,我只能确定无害,至于具体的身份要问问,怎么了?”
随着古四昀谨慎的开口,李希尧的眼神也微微侧过,看着自家的小夫人。
他们都很清楚,姚落柔不会无故提起一个舞女。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是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姚落柔开口,伸手按住了身侧小美人的手背,抓紧,“上次我莫名被绑,那李奴奴曾提到过一个姓氏,便是白,当时我还有些疑惑,只可惜后来我突然生病,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真是病了一场,记忆力都下降了。
姚落柔看着自己反被李希尧抓住的手掌,点了点指尖。
“据我所知,在京城的达官贵人里,没有一个姓白的,而我所认识的白姓之人,只有一个白倾城。”
虽然白倾城只是一介舞女,但是——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虽然之前没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一串起来,好像在这白倾城的身上,有种怪怪的感觉。
姚落柔说不上来,也只能停下推测,她之所以把这件事拉到明面上说,只是想一次性将这件事告诉桃喜、之前本在担心她的小舅舅还有,默默调查的小美人。
让小美人知道这件事和小舅舅有关,也方便她之后说出的一些消息。
也能让小美人循序渐进的接受她的身份。
姚落柔的小算盘的啪啪响。
“我知道了,我现在去就查。”
古四昀思虑了一瞬,便猛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站起身,拎住了万黎的后脖颈就往外走。
万黎抱着碗,扒着饭,一脸迷茫。
“???”
姚落柔也有些奇怪的看着这两个人,不知道小舅舅要把万黎拖出去干嘛,难道,是当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