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当年,就因为那个身材奇佳,眼睛诱人的小哥哥就……
不然她现在怎么会到这里来!
想起这件事,姚落柔就颇为懊恼,都是美色误人啊——
只怪当年她年岁小,一时情急之下想出了下下之策。可谁能没能想到,那个小哥哥当天晚上就离开了,就此不见了踪迹,连她手下都找不到一点线索。
只能查到,当年那个屋子,住的是一名小将。
饭饱,姚落柔便拉着李希尧离了桌。
酒足饭饱,他们还没有酒足。
此时的姚落柔还不知道。
她就算做的再过分点,李希尧也会宠溺的任她胡闹。
“殿下,你可是说你有不少好酒呢!”
今日又下了好大的雪。
一如昨日。
姚落柔看着窗外的皑皑白雪,心思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去。
许是她手下那不服管教的长老堂,又许是她找寻良久且多年不见的救命恩人,也许是她那待她如饧却早已故去的亲亲娘亲,或者,是她该何去何从的命运……
半晌,李希尧把摆在桌上的酒瓶子都收了下去。
今日怕是不能酒足了。
姚落柔睡着了。
一觉起来,天已大亮。
姚落柔迷茫的眨了眨眼睛,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怎么睡觉前是这幅光景,睡醒后还是这幅光景。
“娘子,已经辰时了。”
正迷茫着,耳边便传来了桃欢的声音。
姚落柔转眼望去。
“发生了何事?”
桃欢只是奉了她的命令出府送信,怎么就一去不回了?除非,是哪里出了问题,桃欢出府,桃喜入府。
定是事出有因。
“突现游蛟,蜉蝣困水。”
桃喜有条不紊的倒着清水,揉洗素帕。
姚落柔闻言皱了皱眉,接过手帕净面,“可留下了什么线索?”
“有,最后的地点,是此地极西。”言罢,桃喜的耳朵在不经意间动了动,随手送上了一杯清水。“王妃漱漱口。”
看到桃喜变了称呼,姚落柔接过茶杯,便没再说话。
心里百转千回。
龙为主,蛟为仆。
这谧王府的侍卫竟然这么历害。
一道恭敬的声音在房门外问询。
专心打理着眼前的墨发。这也是桃欢进王府后一直不开口的原因。
因为说多了会有破绽。
按照桃欢的话来说,这以桃喜的性子,也只有小娘子的话她才会听,可惜,小娘子很宠她,是半点不管的。
思及此,桃喜的思绪瞬间回到了昨晚。
踌躇片刻,桃喜还是说出了口,“娘子,昨日傍晚,谧王殿下曾来过。”
姚落柔下意识的挑挑眉,让桃喜接着往下说。
“什么?”姚落柔讶异。
“是桃喜的失职。”桃喜皱皱眉,她也没想到会碰到这种情况。她不过是拿了个暖炉的功夫,谧王就做了她应该做的事。
也幸好,谧王还是个君子。
桃喜不是桃欢,她是一点都不将谧王当姑爷看。
姚落柔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并不觉得桃喜失职。因为她半点都没觉得,小美人占她便宜有什么不妥。
更何况,就小美人那身子,不言也罢。
皙白的手指点颊,姚落柔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一处。
小美人昨晚居然伺候了她?
可她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只能恍惚间忆起,她好像确实喝了粥,而且还是带胡萝卜的粥。
想想难吃的胡萝卜,姚落柔皱了皱眉。
虽然具体的想不起来,但是她也不得不感叹,这布菜的现世报来的有点太快了。
就在这时,姚落柔划过首饰的指尖猛然顿住。
天命蜉蝣。
蜉蝣宫中的每一条天命蜉蝣都是她们花费重金培养的,折损一个都是难以估计的损失。
桃喜不是桃欢,她从来不会理这种傻子,还是这种毫不掩饰自己傻的傻子。
......
屋内,李希尧和姚落柔终于享用完早膳,还不待姚落柔起身,李希尧猛地拉住她。
“夫人,可要堆雪人?”
“欸?”
听到耳边的温柔话语,
“只是堆雪人而已,我的身体不会有事的。”李希尧下意识开口。
也不算说谎。
他现在,还舍不得——
离开。
而他现在想要的,是堆雪人,陪自家夫人堆一个超级大的雪人。
“可好?”
李希尧眨着眼,一脸的请求。
“……”
姚落柔虽然不知道李希尧为什么想要堆雪人,但是看着这人晶透的皮肤,还是缓缓点了头。
“好吧,那你等我换个衣服?”
屋内炭火旺盛,她现在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半袖。
“好!”
自家夫人的身体自认是最重要的,李希尧自然应允,一脸的欢愉。
言之轻轻,岁月静好。
“二婆婆~”姚落柔看着僵持的两人果断开口,“柔柔真的好想您呀,您说您也不来看看我。”
对着白骨撒娇,姚落柔是第一人。
可却份外的管用。
即便是知道姚落柔是在为桎梏解围,但她却乐得让姚落柔占了这个恩情和面子,“老身这不是来了么~”
说着,一双苍老的手拍上臂弯处的柔荑。
“你还说呢~”
姚落柔回握住这双和白骨年岁容颜皆不同的手,缓缓搀扶至塌前。
“若不是我令桃喜给您传信,您怎会来?我不管,你要补偿我。”
言语骄纵,不依不饶。
白骨却偏偏喜极了姚落柔这番小丫头的性子,也由着她胡闹,“那宫主说说,要老身如何补偿?”
“您既然问了,可就是答应了哦~”
看着无奈点头的白骨,姚落柔喜笑颜开。
“那我便罚您......多在长安住些日子,也好多陪陪我这个小霸王!”小霸王——姚落柔当年,在蜉蝣宫里的称呼。
一个,被老宫主亲自念叨出来的称呼。
如此熟悉的字,白骨自然记得。
“好好好,多陪陪你这个小霸王!”
对于自己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白骨自然宠溺,更何况,姚落柔本就是她当作亲孙女的存在。
如果当年——
不提也罢。
白骨眼里无神,那一闪而过的思绪也就没露出丝毫痕迹。反而缓缓的开口,问起了另一件事。
“宫主,这次事情桃喜已经跟我说清楚了。”
这是个陈述句,姚落柔没接话,乖乖听着。
“我也有了应对之策。”
果然,白骨再次开口,无神的眼一错不错的盯住姚落柔,就好似,她能看得到一般。
“就是不知,宫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