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维持这样的样子十分辛苦,但是为了探明对方的底细,也只能如此。
年轻人低声笑起来:“真是奇怪,一个假消息就能让这么多江湖大佬们趋之若鹜,呵呵呵呵,拍卖会……最伟大的拍卖会……土王宝藏真的具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吗?杀了这些人,大概我就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了,呵呵呵呵……”
刀尖冰冷,刺骨生寒。
我也没想到,土王古堡内竟然发生这种诡异事件。
按照年轻人刚刚的自言自语,他对于土王没有丝毫的尊敬,好像是土王遭遇了什么奇怪事件,以至于到了现在,年轻人有一定的权力,能够决定来到古堡的客人全体人员的命运。
“土王啊土王,我对你忠心耿耿,到现在什么都没有,一无所有……杀光了这些人,或许我也能成为土王,接替你的位置,大雪山就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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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兰马拉,甘斯巴斯,哈开图,亚亚古拉图图……”
年轻人用一种奇怪的语言,说了一长串话。
我听不懂那种语言,只能从他的表情上分辨含义。
他应该是在问我某个问题,但语言不通,我当然无法回答。
“你不懂?”
年轻人有些失望,但是,又松了口气,似乎这种结果也能接受。
“你到底想干什么?参加拍卖会的大佬们呢?你想黑吃黑?别傻了,我们身上只有支票簿,就算是开支票给你,你根本来不及转账……年轻人,冷静点,我们是生意人,只要是好生意,就可以谈谈……”
我试探他的底线,如果真的是为了钱,那就容易了。
无论他手里有没有尖刀,我都有把握随时放倒他。
“你不懂这些话,就是肉鸡,活该被宰。到这里来的人,全都是野心家,大大小小的野心家,为了宝物,大雪山的宝物……简直太可笑了。大雪山真的有宝物,但却不是在土王的古堡里,要知道,土王为了……那件事,已经耗尽家财,十七间藏宝库里的宝贝都卖掉了,分散在全球的私人藏家手里……他已经是强弩之末,苦苦支撑,如果最后一击无法顺利完成,那就完了,土王就会破产,最终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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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毫不犹豫,翻身跃起,一脚踢在了他的右侧肋部。
“啊——”年轻人惨叫,后退两步,颤抖着蹲下去。
我拿起尖刀,把他拖到沙发边,刀尖对准了他的咽喉。
“土王在哪里?究竟出了什么事,那些宝藏去了哪里?梵天之眼去了哪里?别耍花样,我的耐性已经不多了。”
我那一脚只用了三分力气,必须留他的活口问话。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的手腕一抖,年轻人的喉结上就裂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涔涔而下。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他被困在棋局之内,他被困住了,上一次困了三天,这一次困了半个月,上一代土王也是如此……棋局诡异,被困住之后,很难脱身,我是他的私人助理,如果他死了,我就要负责土王古堡全部收尾工作……土王完了,土王完了……”
我知道雪山棋局,这里与独龙秉烛寺不同,因为大雪山连绵起伏数千公里,虽然都被称为“大雪山”,实际却是跨度极大,根本不属于同一个国家。
阿古亚土王的家族盘踞古堡千年,早已经扎根在雪山深处,无法撼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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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局能定生死,土王家族的命运已经与棋局紧紧纠缠中一起。
被困棋局,是每一代土王的共同命运,已经不是人力所能改变的。
“其他人呢?都将失望而归,对不对?”
年轻人摇摇头:“我不知道,既然拍卖会取消,这么多人来了,就不会空手而归。土王都死了,土王古堡的规矩已经改变,无价拍卖会也将变成另外的样子,就是我希望的样子……”
我突然做了一个决定,既然来到古堡,就必须见到土王——接触棋局,甚至是进入棋局,洞察土王古堡的命运。
在我刚刚做过的那个梦里,飞机上的乘客一直向前,进入雪山深处的山洞里。
冥冥之中,我似乎见过山洞外石壁上的天书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