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是这样?”
程武薄唇微微一抿,坦白:“好吧。我输了,就被迫跟着他们锻炼了几天。”
江柔儿拍了拍他的胸膛,又抓了抓他的手臂,最后摸了摸他及耳的头发道:“是结实了,头发也长了。”
程武点头:“那帮我剪了吧。”
江柔儿盯着他两秒,用手指当小梳子一般,给他捋了捋发丝,道:“先留着吧,还挺帅。”
程武勾了勾唇:“好。”
话落,江柔儿揉着鼻子,打了个喷嚏。
程武神色微变,就拉着江柔儿起来,道:“先去洗澡把衣服换了,小心感冒。”
江柔儿吸了吸鼻子,回道:“嗯。”
程武抓着她的手,看着那一排牙痕又道:“一会给你上药。”
江柔儿眸子暗淡下来,努嘴:“不用,没事。”
程武拉住她,不让步的道:“必须上药。”
江柔儿想拒绝,但是看着他紧皱的眉头,还是服了软,浅浅的笑了一瞬道:“知道了。”
她走向浴室,关上门后,整个人向泄了气的气球一般,蹲在门后。
脸上已经没有丝毫笑意,反而阴冷得吓人。
她抬起手臂,看着被咬到破皮的伤口,一秒两秒…………
在她强忍着脑袋快要炸裂般的疼痛的时候,她在支离破碎的记忆力里,看到了一些尘封的回忆,她看到了陆麟如何逼着她接受治疗,她知道,那是为她好,可是真的太痛苦了。
在程武抱着她的时候,她还看到了,很多年前,那个漂亮的小男孩,偶尔也喜欢这么抱着她。
她忘掉的那些事情,总有一天会回来吧。
她起身,打开花洒,让热水彻彻底底的从头淋到尾。
另一边,他一手揉着耳垂,一手打开房门,准备拿药箱。
kelly站在门外着急如焚,好不容易见程武出来,连礼仪都忘了,急促的道:“她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直到接到安熙的电话,他才知道江柔儿对雨伞有阴影,他吓到得坐立不安。
程武示意他小点声,道:“没事,帮我把药箱拿上来。”
kelly捂着嘴巴:“受伤了?”
程武道:“小事,把药箱给我就好。
kelly重重的点头,就要冲下楼拿药箱。
又听见程武在背后道:“把家里的雨伞都收起来吧。”
声音很凉,听得他下楼梯的步伐都虚了些。
半小时后。
江柔儿从浴室里出了来,程武盘腿坐在沙发上,捣腾着药箱的瓶瓶罐罐。
江柔儿见他研究着一瓶铁打药水,走过去夺过,道:“我抹点万花油就行。”
程武顿了顿:“知道,我就看看。”
说着,拿起一旁的万花油认认真真给她抹起来。
程武说:“痛吗。”
江柔儿轻描淡写一般回道:“不痛。”
程武给她贴上创可贴,伤口大,两张创可贴贴得歪歪扭扭。
她脑海闪过一个画面,她噗嗤的笑了,笑着连眼眶都热了。
她说:“还是这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