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楚晏的侍卫们似乎也跟了上来，苏沐瓷背靠着楚晏，被他环在怀里，心中也忍不住惊了一惊。那马匹也是上好的宝马良驹，跑的飞快，楚晏马术极好，尽是挑些曲折的路走，市井之中人群经过处皆是响起惊呼，而他飞扬而过，丝毫不管不顾。

苏沐瓷就想起这一世第一次见楚晏的情形，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那黑衣的俊美少年端坐于高马之上，神情清冷。

他的呼吸从耳边传来，几乎要贴在她的脸颊。头顶上传来他低沉愉悦的笑声，苏沐瓷的心中也忽而被感染了起来。

她其实也是很喜欢向往这样的自由的，她也曾站在九重宫阙的宫墙之上，看着远处高飞的鹰，脚下纵横的马，向往这样自由自在的生活。可是她的一生却只能禁锢在深宫之中，守着不爱的男人，勾心斗角的活着。

她似乎，很久没有这样肆意的张扬过了。

苏沐瓷笑起来：“你在陇邺也像在盛京一样无礼吗？”

“有过之而无不及！”楚晏答。又低头又低头扫了她一眼，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摩挲，低声笑道：“你在盛京可没有在陇邺开怀。”

苏沐瓷一愣，楚晏继续笑道：“这样的瓷儿我比较喜欢。”

“我也是。”苏沐瓷笑道。

楚晏的动作蹲了一顿，连马匹的动作也慢了下来，他道：“你也喜欢这样的我吗？”

“不是啊。”苏沐瓷笑：“我也喜欢这样的自己。”

楚晏磨牙：“瓷儿，这个世上，敢捉弄我的人最后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