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猪喷了,快,给我打盆水来,我要洗脸。”楠笙重重的把帕子仍到一边,抬眼看庭风:“我看你好多了,大夫莫不是胡说八道骗钱?”
那大夫没有骗人,庭风此刻是真的很脆弱,只是他惯会强撑,看似一切正常,其实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不过是多年的习惯让他忽然惊醒。
庭风软着手,深吸一口气,灌下药后,眼皮又是一沉,又睡了过去,这一番光景倒让楠笙又是一惊。
不会吧!该不会就让他喝个药,他就晕了?楠笙凑到他穿前,查看了一番才跌坐到床上,拍了拍胸脯:“还好,还好,他只是睡了过去。吓死我了!”
锦织走到楠笙身边:“小姐你没事吧!”楠笙摇头,摆摆手。容她缓缓。
不一会儿锦绣捧着洗脸盆回来,看楠笙脸色不好,以为楠笙是累了,心疼的说:“小姐,快来洗洗吧!等会儿奴婢来守着,您去睡儿吧!我看这位公子没事了!小姐放心。”
楠笙洗净了脸颊,点头:“有劳你了,我看天也快亮了,你和锦织一起看着吧!”
楠笙是真的累了,一趴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直到天蒙蒙亮,侍卫领着大夫过来复诊,楠笙才幽幽转醒。
大夫先给庭风把了脉相,又探看了他身上的伤口,待确定烧已退,伤口也没有感染后,他才其实回禀楠笙:“小姐,这位公子已无大碍,好生将养几日后便不会有事了!小人等会儿再留几幅调理的药方,照着方子在吃个几日,也就好利索了。到底是年轻啊!身子骨和我这把老骨头可是不不得哦!”
楠笙谢过大夫,给了赏钱,自顾自的打着哈欠,正要离开。不想那混蛋也醒了过来:“咳咳……你去哪儿?”
楠笙转身看着他:“当然是回去睡觉啦!我因为你都一夜没睡好吗!”
庭风撑着自己的身子爬起来,靠在床上,眯着眼打量楠笙眼下重重的黑眼圈,她在这里陪了他一夜,他知道,从没有人这么守着他过,即使是他的娘亲。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想放她回去。她给了他从没有过的体验,这体验很特别,很温暖,他不想放开。可她确实又很累。
“……你撒谎,我醒来时看见你正睡着。”庭风戏虐道。
楠笙闻言蹭蹭蹭的就冲到庭风面前:“喂!你这人讲不讲良心的?我和你非亲非故,这么为你,我睡下怎么了,别忘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庭风笑而不语,直到楠笙快要抓狂时他才笑着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