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受了天大委屈的杜构气呼呼地带着几个受伤的家丁回到家中。
回到家中的杜构越想越不甘心,本想着再找上长孙冲等人去找杜乘风的晦气。可是他不知道杜乘风的名字,更别说杜乘风住在何处。
想返回去报仇都没机会,气得他更加暴跳如雷。正好看见脚边有一花盆,正在气头上的杜构想都没想就是一脚踢了出去。
啪嚓!花盆飞了出去撞在前院的一个青石阶上摔得粉碎。下朝回来的杜如晦正好看见这一幕。
“逆子,你又在发什么疯?”杜如晦怒不可遏地喝道。
杜构踢碎的花盆是他最喜爱的一盆兰花盆栽,自己花了好多心血心思才把这盆兰花培育成现在的样子。
哪想到被这个逆子这就样踢碎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救得回来。杜如晦怎么能不生气。
没想到父亲突然回来,杜构只能心虚地叫道:“爹,你怎么回来了。”
“哼!我要是不回来,你是不是要把我这些珍贵的花草全给弄死呀!”余怒未消的杜如晦气呼呼地说道。
“爹,我不是有意的。都怪东市那个臭小子,打伤了我的人还要我赔钱。我一时生气所以才不小心踢破了爹的盆栽的。爹你要帮我做主呀!”杜构一看自己老爹生气的样子,再傻也知道自己踢破的这盆盆栽肯定值不少钱。于是脑袋一转,果断迅速地转移话题。
杜如晦一听自己的长子在东市被人欺负了,虽然依然有些心痛杜构踢碎的兰花,可还是稍微关心地问道:“怎么回事,你如实说清楚,不许撒谎。”
杜构只好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如实告诉了杜如晦。倒也没添油加醋,只是着重强调了自家的马车被杜乘风打碎了,还有几个家丁也受了很严重的伤。
对了还有杜乘风最后说的那句话。那句话一直让他惊魂未定。如果自己不是姓杜,杜乘风或许真的就把他给废了,想想就觉得后怕。
杜构是纨绔了些,可是绝对不傻。
杜构知道自己的老爹虽然平日对他在外面的行为管束不多,可是自己的老爹处事公正。如果随便乱说的话回头被自己的老爹查到,自己更加不会有好果子吃。
杜构把事情经过一说完,杜如晦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
“你这个逆子,真是气死我了。朽木不可雕也。平时你在外面胡作非为,没闹出什么大事情,为父也懒得管你。可是你今天差点弄出人命来,要不是人家手下留情,你能不能完好无损的回来还不一定。”杜如晦一巴掌呼在杜构的后脑勺上,怒不可遏地说道。
“爹,是我被那个臭小子欺负了,您不帮我做主就算了还打我。”杜构气不过地说道。心里免不了有一股深深的怨气。
“你还敢说……咳……咳”杜如晦气血上涌,脸涨得通红,不停地咳嗽起来。
看到老爹咳嗽不止,杜构突然有点心慌了。杜如晦的身体已经是一日不如一日,此刻被杜构一激,就有些缓不过气来了。
“爹,你没事吧?”杜构耷拉着头说道。
杜如晦靠着一根圆柱,用手捋了捋胸口,待气息顺畅了一些之后才疾言厉色地说道:“你别在长安城整天惹事生非我就烧高香了。今天是人家看在同姓的份上放过你一马,下次呢?你觉得自己每次都有那么好运气吗?还是觉得自己身份地位很了不起了,就可以藐视律法藐视一切了啊?”
“爹,我……”杜构被杜如晦教训得哑口无言。
“从今天开始,你给我在家里老老实实地反省,先禁足一个月。”杜如晦脸色严肃地责令道。一直以来杜如晦都感觉自己对两个儿子的管教太宽松了,所以才导致了长子杜构习性如此纨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