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郑大人的话没错呀,难道不是教育体系的官员就不能发表意见了吗?”
“可是你听杜县伯的意思,明显就是指责郑大人没有资格出来发话!”
“可不是吗?皇上让我们文武百官聚在一起上朝,不就是为了听取大家的意见的吗?杜县伯这话说得有点欠考虑了!”
就连李世民听了杜乘风的话也是皱了皱眉头,觉得这杜乘风刚才的话有些冲动了。
没有理会其它官员的议论,杜乘风高声讥讽道:“你当然不配参与!各司其责你懂不懂?你说你一搞外交的,你懂教育吗?你懂教学吗?你除了读过几过所谓的儒家经义以外,你还懂什么?”
“论儒学知识,你比得过人家孔祭酒?孔祭酒都没反对了,你叫得这么欢快?即便是儒家经义,也都被你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你居然还好意思恬不知耻地出来献丑,专业的事情就应该交由专业的官员来做你懂不?”
既然扯破了脸皮,杜乘风也不打算跟这些郑家人斯斯文文地讲道理。一顿毒舌直怼得郑万荣面红耳赤。
“杜县伯,请注意你的用词!什么叫本官把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什么叫我恬不知耻?本官行得正,坐得稳,不是你可以随意可污蔑的?”
“国子监开除我郑家学子的事情本官还没参你一本,你反倒抵毁起本官来了,当本官是好欺负的吗?”
杜乘风一句各司其责,专业的事情由专业的官员来做的话,怼得郑万荣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来反驳,只好抓取杜乘风话里行间的辱骂的言语来做文章了。
也不知道郑万荣哪里来的勇气敢如此理直气壮地说出这番话来。
他可能还不知道杜乘风其实早已掌握了他通敌的铁证,就等着激怒他,让李世民收拾他呢?
人在暴怒的情况下通常都是会失去理智,失去正常思考的能力的。
这一方法都已经被杜乘风玩得倍熟了。上一次可不就怼得孔颖达哑口无言的。
“呵呵!”杜乘风冷笑一声,突然凑近到郑万荣的脸边,压低着声音狡黠地沉声道:“若想人莫知,除非已莫为。别以为自己做的事情别人什么都不知道,夜路走多了也会撞邪的!”
“你……”郑万荣瞠目结舌,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迎着杜乘风的头也偏离了些。
眼神躲躲闪闪的,像是被杜乘风戳中了亏心事一样,不敢与杜乘风直视。
他自认自己与倭国使团的事情做得隐秘,杜乘风不可能知道的。
但是听杜乘风的口吻,又好像得到了什么消息一般。
一时间郑万荣也变得踌躇两难起来。
只是杜乘风隐晦地提醒了一句之后,便站到了一边不再与他交锋。关于新式教育和儒家思想谁主谁辅的建议也随着郑万荣的沉默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