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彻底看明白了,师傅待他有知遇之恩相教之情是一回事,但是主子,才是他的依仗。
主子好了,他这个做奴才的才好。
“你确定王大人是这般说的?”
凉爽的秋季,文昌便跑出了一头的汗,一边擦汗,一边重重点头,“奴才以项上人头做保证。”
闻言,北倾噗嗤一声笑了。
“没那么严重,我自是信你的,不过……王大人所言是何意?”
“就是话里的意思。”一道清冷醇厚的嗓音,自殿外传来。
下一刻,身着明黄『色』龙怕的秦之昂便进了殿。
“叩见皇上圣恩。”
秦之昂随意的摆摆手,拉住想要行礼的北倾,握着她的柔荑缓缓走到案后。
“在做什么?”
“画画。”北倾冲着案上的画纸努努嘴。
秦之昂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四个字,惨不忍睹。
北倾对于自己有几斤几两,很是清楚,自然知道自己的画功根本就拿不出手。
但,有自知之明一回事,可这人表现的也忒明显了,连装一下也不曾。
北倾心里不乐意了,但也没表现出来,“皇上您看,我画的怎么样。”
他不是不乐意看吗,偏让他看,最好看吐了他!
秦之昂望着一脸求表扬的北倾,默默咽了口唾沫,那双乌黑灵动的大眼睛,让他不忍心拒绝。
看了那画,确实有些……
最终,还是装作认真的看了一个呼吸,便移开了视线道:“还成,多练一段时间,会更好。”
目的达到了,北倾自然不会再闹,且他的回答,让她很舒坦。
不评论画技如何,只说以后会更好。
这话说得很有技巧。
秦之昂拉着北倾,匆匆回了内殿,那眼底的纠结,让人忍不住发笑。
而北倾,也确实笑了出来。
“你还好意思笑,朕不知道该说你点什么了。”秦之昂暗自摇头,他也很纳闷,老国公夫人,年轻时,便是京城中有名的才女,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怎么身为国公府这一辈唯一的女孩,倾儿怎么就是和老国公夫人是两个极端呢?
“那又怎么了?没有谁规定女子一定会作画吧,我只要懂得点皮『毛』就行了。”北倾理直气壮道。
她娘,也是个小才女。
去了北城后,娘不是没有教导过她,至今犹记得她当时这般说的:“琴棋书画对女儿来说只是爱好,日后让女儿用爱好去取悦未来的相公,万万是做不到的,而且,娘,女子无才便是德。”
娘被她说的哭笑不得,捏着她肉呼呼的小脸蛋,“你这丫头,莫用这些大道理为你的懒惰开脱。”
“在想什么?”看出身边人在走神,秦之昂道。
自回忆中回过神来,北倾叹了口气,“想我娘了。”
回京好几个月了,也不知道爹娘小弟在北城过得好不好,当初,她匆匆回京,也不曾好生和爹娘小弟道个别。
想到爹娘小弟,北倾就好似打开了话匣子一般,叽里咕噜的说个不停。
秦之昂也有十足的耐心,她说,他认真倾听。
微暖的阳光洒落在二人身上,男的俊美,女的倾城,如同一幅美不可言的画卷一般。
岁月静好,说得便是此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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