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要重新找把琴的,一个弹奏者,若是没了琴,又怎能称之为弹奏者呢?”
如雪霍地抬起头,“夫人当如雪是一个弹奏者?”
“自然,你不喜欢吗?那就叫古琴家?好像不太顺口吧。”在现代,有钢琴家,有小提琴演奏家,有各种家,好像就没有古琴家吧。
“不,不,如雪不是不喜欢,只是,只是如雪习惯了被人当做一个戏子,从来没有人像夫人这般称呼如雪为弹奏者……”
北倾恍然,拉起她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在我们家那边,你不是戏子,是演奏家,是被人尊敬崇拜的演奏家。”
虽然如雪出自青楼,但是,她是以弹奏为生,虽然与现代的演奏家差距甚广,但是,这期间的文化时光相隔了不知多少个光年。
称她为演奏者,甚至是演奏家,都不为过吧。
“夫人的家乡,可是北城?”如雪好奇的看着北倾流『露』出怀念的神情,难道在北城中,她这样的人被称为演奏家吗?
北倾回过神来,笑而不语,片刻道:“今日一事就算过去了,世子那边,我会让『药』童和文昌同他诉说事情经过的。”
说完,看着她,微叹道:“如雪,有句话我想还是有必要告诉你的,不争也许是你的天『性』,但是,你要记住,会哭的孩子,才会有糖吃。”
如雪一怔,低头呢喃:“会哭的孩子才会有糖吃……”
“对,乖巧懂事的孩子,大人会称赞他懂事,可是,哭的孩子,虽然大人会责怪他不懂事,但是,他却能用哭,吸引大人的注意力。”
“你这么聪慧,我的意思,你应该会明白的。”既然秦景安的『性』子已经决定了,想要改变他,且不说有没有可能,就算是有可能,那也需要一段很长的过程。
更何况,秦景安耳根子软是天『性』,以及他的生活造就了他这样的『性』子。
既然不能改变,那只有改变自己,否则,今日类似的事情,还会发生,今日有她在,可以后呢?
等她进了门,她这个后宫妃嫔,是不可能管不到人家内宅里面的。
而若是如雪不改变,那么,她和秦景安,势必会渐行渐远,毕竟,他们的日子还长,还会出现第二个永君,第三个……
当然,她也不是在劝着如雪妥协,只是让她明白,有时候即便是她不争不抢,别人也不会因为此而放过她。
永君就是个例子,因为她的存在,会挡了别人的路。
如雪眸子闪烁,荧光夺目,抿唇一本正经的行了一大礼。
“夫人的意思,如雪明白了,夫人说的是,是如雪着相了。”
见她真的明白了,北倾松了一口气,扶起她,“去收拾一下,陪我出去一趟。”
“是!”
半个时辰后,北倾带着如雪上了马车,马车一路前行,直奔最繁华地段。
北倾拉着如雪下了马车,两人一身普通素衣,薄纱罩面,身后跟着文昌和汇灵,一行四人,很低调。
但是,不俗的气质,仍是路人多看两眼的焦点。
到了一家琴行前,如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夫人出门的目的,不是赏玩,也不是逛街,而是为了给她买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