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踏上旅途,北倾表示——
呕——
北倾小脸煞白,眼眶蓄泪,一手攥着秦之昂,一手捂着嘴俯身对着痰盂不停的干呕。
秦之昂一脸的心疼,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倾儿,我抱你下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好不好?”
也不知怎么回事,自打离开榆兴不久,她便突然不舒服了起来,干呕不止,脸『色』白的吓人。
以为她突然这样是晕车了,当下便下令原地整顿休息,可马车刚停稳,前一刻还稍稍好受点了的她,再次撑不住干呕了起来。
北倾吐了半天,还是什么也没吐出来,若不是她确实觉得想吐难受,她都要怀疑是在做戏了。
秦之昂是抱着北倾下马车的,此刻的她神『色』恹恹的靠在秦之昂的胸口上,在日光的照耀下,她苍白的脸『色』显得白得透明,颇有些吓人。
秦之昂不放心,便让人换来了余天宁,同时北润和北琛他们也赶了过来。
余天宁把完脉后,眉头都要打成一个结了,秦之昂见此心下一个咯噔。
“你这是什么意思?”秦之昂蹙眉瞪着突然跪在地上的余天宁。
余天宁磕了个头,“皇上,微臣斗胆请皇上屏退左右。”
秦之昂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了他良久,然后扬手。
不一会,周遭的侍卫尽数退出了十步远的距离,北润和北琛在他们两人不惜违背圣名的坚持下,留了下来。
“好了,你且说罢。”
对着两位主子北家两个公子以及一个大总管,余天宁嘴巴里发苦,斟酌了下用词,小心翼翼道:“微臣方才给小主把脉,是,是……”
“是什么,你倒是说啊。”急『性』子的北润不耐烦了,低吼道。
余天宁咬了咬牙,垂首硬着头皮说:“是,是喜脉!”
轰——
一语惊起千层浪啊!
所有人皆是一脸的懵『逼』,此时他们的脑海中浮现一连串的问号——怎么会是喜脉呢?
稍许,北倾『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哑嗓问:“余院正,我记得这喜脉是怀孕的意思对吧?”
她的话让其他人登时回过神来,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余天宁的身上。
余天宁拱手一揖,“是,确实如小主所言。”
“可是不对吧,寒体怎么可能会怀孕呢?”相比较北润他们的惊喜,北倾则冷静很多。
这句话犹如一盆凉水,兜头将北润浇了个透心凉。
不错,他们的妹妹先天寒体,已然注定子嗣艰难,说好听点是子嗣艰难,说难听点,其实就是有子嗣的几率,连一成都不到。
先前被余天宁诊出喜脉乐昏了头,忘了北倾的情况,此刻经由她本人主动提及,方才记起。
余天宁苦着脸,认真回道:“小主确实是寒体,微臣也确实诊出的是喜脉,不过,此脉微弱,并不足月,若想确诊,须得再过些时日。”
“余天宁,朕相信你的医术,就按你说得办吧。”从刚才一直没有说话的秦天昂此时沉声说道。
闻言,余天宁恭声道了声是,心里则苦涩难听,被皇上信任及肯定自己的医术,是每个太医梦寐以求的,他自是也不例外。